“人工合成QHA3，用來淬骨？”啟明重複了一次。
王景騰點頭：“研究是這麼說的，不過還沒有實際論證。”
“導師，我忽然想起還有點事，下次再找您請教。”
“誒？別跑啊，什麼事啊！”
王景騰完全沒搞清楚，啟明已經消失在辦公室，甚至消失在學院。趕了當天的廢土接駁車，返回龍巢。
潛夜龍巢。
泓英身上裹著浴巾，頭頂還在滴水，看見忽然出現在自己房裡的啟明，竟然一愣。
“你怎麼在這？”
“我剛剛敲了門，你沒應。”
泓英表情抽搐：“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不出聲，不是默許你進來，而是不同意你進來？”
“哦，那我走。”
“站住！”泓英氣不打一處來，進都進來了現在玩這個：“有話說，有屁放。”
啟明來到泓英坐下的沙發面前：“四段境淬骨，是用魔神之毒中被命名為QHA3的物質，而不是魔神之毒本身。”
“所以呢？”
元武者都知道這個常識，可QHA3目前無法透過任何方法進行人工提煉，所以元武者淬骨仍然只能透過緩釋劑壓制毒素中對人類損傷的部分提高成功率。
啟明繼續道：“目前已有的唯一可能存在的提煉方法，是將淬骨率提升至百分之百，然後服用大量魔神之毒。
理論上可以透過骨髓的再生作用將QHA3從魔神之毒中分離出來，遊離在血液。”
泓英終於抬頭。
“你的意思是？”
啟明伸出自己的手臂：“或可一試。”
人工提煉QHA3的實操可能還不存在，是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人類能將淬骨率提升至100%，科學家們只能透過魔神的骨骼進行提煉。
可魔神骨骼構造和人類不同，無法留下魔神骨髓，自然沒有辦法再生。
但是，啟明不一樣。
除了拜神教那個泡在罐子裡的實驗體，他是已有記載之中唯一一個百分百感染魔神之毒的人類，所以在聽見論斷之後，立刻想到這一點。
“你真敢跟我說啊，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一旦暴露，將給你自己帶來無窮無盡的禍患。”
因為啟明將成為唯一一個可能提取QHA3的實驗品，有可能改變整個人類的元武修煉體系。
中段境再也不會是諸多元武者終其一生無法跨越的門檻！
這樣關鍵的啟明，被怎樣研究都不過分！
啟明聳肩：“於公，你救我兩次。於私，紙是不可能永遠包住火的，除非，有擋風的牆。”
泓英失笑。
倒也不藏著。
沒錯，既然啟明能想到這一點，那麼其他知道關鍵技術的人在知道啟明的感染率之後也很容易聯想到這一點。
啟明想要自保，做鴕鳥是沒有用的，但是讓唐老撐腰，有用。
“你怎麼能把QHA3提取出來？”
啟明道：“經我自己嘗試，直接觸碰應該就可以。”
泓英點頭。
不用放血倒是還好一些……反正這小子之前為了比賽也服用了大量的魔神之毒，就讓他一試。
“我的肋骨還沒有淬鍊完，正好試一下。我用元力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