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傷的幾人在老郎中的治療下,呼吸逐漸平穩,遠不是之前出氣多進氣少的情況。
此刻王則之一直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拖木,做吃的。”
“好嘞。”
王則之吩咐了一聲,託木立馬開始忙活起來。
老郎中一邊洗手,一邊往王則之身邊走來。
老郎中走到王則之身邊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開口,畢竟他是想要王則之的藥方。
王則之回頭看了老郎中一眼,開始把黃酒進行二次蒸餾,以達到儘可能的提高黃酒的度數。
“那個...小兄弟...”
“彆著急,你要的藥方子就是這個。”
老郎中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酒罐,這不就是榆次縣城裡最好的襄陵黃酒麼。
“你莫要欺老夫年邁,這...這怎麼可能?”
“這原始的黃酒確實不可能,但是經過蒸餾提純,這黃酒的度數越來越高,就能馬馬虎虎達到消毒的效果。
其實說句實在話,消毒最好的還是酒精,當然度數高的白酒也能達到差不多的效果。”
老郎中還是有些不相信,他就蹲在王則之身後看著他一遍又一遍的蒸餾,好後把兩大罐子黃酒蒸餾成了一小壇,王則之小心翼翼的把那一小壇蒸餾出來的黃酒密封,交給老郎中。
“這就是藥方,如果你能弄到高度數白酒,經過蒸餾之後他的治療效果會比黃酒更好。”
老郎中將信將疑的收起了那一小壇蒸餾酒,隨後開始收拾自己的藥箱,準備回壽陽縣城。
“這幾人的傷勢經過老夫的診治,已無大礙,老夫是否可以回家去了?”
“老丈,你看這天色已晚,夜路難行,要不就留下來吃飯歇息歇息吧。”
哪知道老郎中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臉色大變,說什麼都要回去,誰都攔不住,沒辦法王則之就叫人把他捶暈了。
沒多久,拖木做好了晚飯,土洞裡的人們開始吃喝起來。
可能由於今天打了一場勝仗的原因,這些人明顯比前一天活躍了不少。
唯一不同的是,混天王的床下襬上了羊頭、馬頭、蠟燭、長香。
王則之看土洞裡的兄弟們有了些個人氣,輕輕的點了點頭,這就好,這就好。
他端著一大盆羊肉和一罐黃酒,來到倉庫這邊,叫醒了被打暈的郎中,喊他一起吃飯。
哪知道郎中剛醒一個鯉魚打挺就向著門口跑去。
“哎~老丈,這山裡有野狼,這時候出去會被吃掉的。”王則之一邊吃羊肉一邊喊。
王則之看了一會兒沒見老頭回來,不由嘟囔道:“這老頭膽子真大。”
王則之拍了拍手,正打算叫小六子去把郎中找回來,就看到老郎中跌跌撞撞的跑了回來。
“有...有狼。”老郎中一進來就結結巴巴的說起來。
王則之看著他狼狽樣子,遞給他一塊羊肉,老郎中吞嚥了一口唾沫,接到手裡吃了起來。
“來喝口酒,別噎著。”王則之把酒遞給他,老郎中搖頭拒絕道:“老夫的手要施針,喝過酒手就不穩了。”
“噢。”王則之把酒收回來,吃了口羊肉,啃了口大餅,然後喝了一大口黃酒。
老郎中看他吃喝挺香,不由的舔了舔嘴唇,咳嗽了一聲說道:“噎...噎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