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為盂縣商賈,幾年前經過黑虎寨的地界,黑虎寨有一規矩,但凡路過商賈必須繳納所運財貨的九成,否則,全部滅殺一個不留。
家父不從,被殺…”
“我信了,你去吧,我明日去接收黑虎寨。”
王則之說完讓開了門口的位置,文一一臉詫異的看著他,就像看白痴一樣。
“你吃了我的毒藥。”
王則之說完這句話,文一不再猶豫,抱拳施了一禮,衝了出去。
正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王則之想賭一把。
之所以他敢賭,是因為文一跟那些悍不畏死的護衛有些不同。
王則之看了眼門外已經不見身影的文一,他轉身打量著倉庫。
“好漢,小…小的來了。”
洗漱完畢的管家,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來到了倉庫。
“嗯。”
“好漢有什麼要問的儘管吩咐。”
“說說黑虎寨。”
“黑虎寨是我家老爺,不…不…那個天殺的文舉人和昧了良心的壽陽知縣出資扶持的。”
管家偷偷的瞧了一眼王則之,見他聚精會神的聽著,這下就來了精神。
“你有興趣聽,我就有機會活下來了。”管家如是想著,講的更賣力了。
“黑虎寨所得錢財盡歸知縣所有,劫掠的貨物則由文舉人處理。
由於黑虎寨的寨規,往來盂縣的商人越來越少,後來文舉人和壽陽知縣相商,他們打算勾搭盂縣知縣一起賺大錢。
他們三人相商之後,文舉人指使黑虎寨開始在盂縣往東的道路劫殺商人。
他們殺了好些個商人,這才在盂縣東面立下規矩,但凡往來的商人必須留下九成財貨。
規矩立下之後,商賈運往盂縣的貨物就少了,於是盂縣的商人開始漲價。
文舉人和壽陽知縣知曉後,頓覺這是徒給他人做嫁衣,惱羞成怒的兩人聯合盂縣知縣擠兌盂縣本地的商賈。
等他們把本地商人擠兌走之後,文舉人的貨物開始大肆售賣。
文舉人進入盂縣之後抬高了物價,平常百姓買不起,就有了不少走貨郎偷偷走山路進城賣貨。
文舉人大怒,安排黑虎寨弄死幾個走貨郎,致使盂縣再無便宜的貨物,於是文舉人藉此事件又一次提高貨物售價…”
王則之臉色一沉,打斷了他,問道:“現在盂縣的糧食多少錢一石?”
“一百二十兩三錢…”
“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