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回到了農家小院。
吃完了年夜飯,便回到了屋裡覆盤這次行動。
前後梳理一遍,唯一的意外是薛超,不過好歹有驚無險的祛除了隱患。
在薛家幾個修士的身上,搜出了兩家下品法器,只可沒有尋到‘玲瓏閣’。
玲瓏閣可收納物品,拇指大小卻內藏洞天,小到咫尺方圓,大到隱山藏海,是修行者隨身必備之物,可惜極為稀有,一般只有正宗仙門的內門子弟才能擁有。
除此之外,倒是在薛太公身上發現了八枚仙家貨幣,名為‘白玉銖’,由玉精石製成,通體雪白蘊含濃郁靈氣,一枚價值白銀千兩,倒算是一筆不義之財。
許不令思索少許,開口詢問:“系道長,‘不如跳舞’作用霸道不假,可所選舞蹈太過兒戲。像‘脫衣舞’‘抖奶舞’這種,若是日後遇見仙門女修....”
系道長:“那多刺激。”
“.....呵呵,倒也是...”
許不令點頭輕笑,也沒有多說,盤坐在床上,運轉起太虛清心決...
大年初一。
濛濛落雪,覆蓋了許家村內外的鄉野。
雀鳴山上霧氣繚繞,陰影可見棵枝葉落盡的孤木立與山頭。
許不令沒有隨著爹孃串門,揹著竹箱再次來到了雀鳴山瀑布下,準備把長劍埋起來。
落水聲轟鳴,石坪上卻沒有留下半點積雪。
許不令隨意瞟了一眼,微微皺眉。
抬步走到石坪的棋臺旁邊,低頭仔細打量。
修行中人長年隱居與仙山,琴劍酒棋之雅物自然有所涉獵。
原本的石坪上的棋臺,棋子皆是刻在石頭上,留有一局殘棋。
許不令觀摩推演過幾次,黑白雙方勢均力敵,勝算在五五之間,雙方陷入僵局。
甲子之前看是如此,重生之後過來看也是如此。
只是今天早上過來,卻發現黑棋少了一顆關鍵子。
原本的位置恢復如初,石頭上不留下半點刻痕。
手談一道,十段國手一子定乾坤的事兒很常見。焦灼棋局之上,執黑者少了顆關鍵字,局勢自然傾斜。
許不令手談一道涉獵不深,卻也能看出少了這枚棋子,執黑棋者不出二十手,便有可能滿盤皆輸。
許不令眉頭緊蹙,坐在了棋臺旁邊,略微琢磨:“系道長,五十七年前,也就是三年後,我才發此瀑布所在,當時的棋局與此時不同。”
系道長:“蝴蝶效應。”
許不令聽到這個解釋,似有所悟,思索片刻後,皺眉道:“留下此殘棋的,是位高人。”
在棋局旁觀摩了片刻,未能看出什麼,便離開的瀑布。
之後的每天清晨去私塾之前,都會到雀鳴山中看上一眼,只可惜棋局再無變化,久而久之,也就放在了一邊。
薛家四位棟樑橫死的訊息傳開,陸笠縣亂了幾天,到處都是官兵戒嚴。
不過他只有十二歲,倒也沒人懷疑到他身上,就是孃親陳氏絮絮叨叨囑咐他小心些,城裡面來了江洋大盜。
他每天依舊上私塾,不用每天去打探薛家的情況,下午時分便回到了許家村。
其間,倒也抽空去了祁安縣的趙家一趟,稍施手段詢問了一番,得知京都的乾元宗三年後會開山門收取弟子。
許不令有了曾經的經歷,對進入仙門修行興趣不高,不過許家幾個同輩靈根尚可,若是有機會,可以把許家幾個小孩送入乾元宗,即便不能來日位列仙班,學得兩手本事,至少受益終生。
於是,每天下午回來的時候,便會以遊戲的名義,把許小云、許墨等幾個孩子,叫到響水河畔,教授水注經,讓他們打坐冥想。
一旦開竅感覺到天地的靈氣流轉,便算是踏出第一步,開竅年紀越早,未來成就也越高。
只可惜,許家幾個小孩靈根都很平庸,先天開竅之類的就不用想了,能在十五歲前感悟到靈氣流轉,許不令就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