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工程術士再次將地獄之刃架在了老吸血鬼的脖子上,這讓他能感覺到安心。
不過,老吸血鬼顯然也不是能夠藏住自己的情緒的主,儘管埃斯基並不知道他是否是裝出來的——一般想來,數百年的人生經歷,應該讓老吸血鬼更老練才對——但他那怨恨與忌憚的情緒都已經擺在了臉上。
「你的臉上,讓我看不出任何的誠意,比如說,你的手中,應該有涅芙瑞塔手中以外的,屬於納加什的書籍,但你隻字未提。」
地獄之刃的鋸刃更加靠近了老吸血鬼,讓沃索倫那已經沒有完全被禁錮在體內的靈魂感覺到了刺痛,向後方躲去。
沃索然再次後退了幾步,將自己的身體靠在了被電漿削出來的內凹圓壁上。
「可是我怎麼認為,這樣做對你更有利呢,鼠怪。」
老吸血鬼儘可能地保持著自己的儀態,乾枯的手指捋了捋衣服,讓他身上那有些髒兮兮的黑色法師袍稍微整潔了一點,與自己那雖然面部可憎但還能看出是人形的身體相配。
做完了這一切,他裝出一副優雅的姿態,用乾枯的五根手指捂住自己的胸口,試圖鞠躬,道。
「我承認,你是一個優秀的巫師,但……」
工程術士的爪子露出一截綠色的火焰,難聞的特殊氣味鑽入了沃索倫那已經不再靈敏的鼻子裡。…
火焰的爪子指著老吸血鬼的喉嚨,埃斯基輕柔地開口道。
「我是工程術士,不要用巫師那麼低下的字眼稱呼我。」
沃索倫眼底最深處變得越發冰冷,似乎這幾百年來,他都沒有被這樣打斷過。
而且,這頭老鼠什麼毛病?工程師?他可看不出來這頭老鼠身上有那些修建工事,修建攻城器具的工匠們的任何類似的形象。
「好吧,工程術士。」
老吸血鬼裝出一個無奈的神情,他蒼白的乾枯雙眼都配合著這個表情眯了起來。
「我是說,既然你的施法能力強過我,那麼當然,不應該把精力浪費在弱小的我身上。」
沃索倫的右手一揮,原本幾個想要進來看看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剛才的天空之上為什麼會出現那種奇怪的異象的萊彌亞人,就迷迷糊糊地向著遠離這裡的方向走去。
工程術士看著眼前的一切,口中卻是嗤笑著出了聲。
「難道你想要說,一切和納加什相關的書籍都不在你的手中嗎?」
「當然。」
沃索倫的語氣之中滿是認真,埃斯基卻是從中感覺到了毫不掩飾的謊言——這股謊言的味道,都順著沃索然的意志被他的魔法視域看到了。
「好吧,你有你的黑暗小秘密,你不願意交出那些專屬於你的書籍。那麼,你應該可以告訴我,那該死的所謂隱蔽通道和閱讀室在什麼地方。」
埃斯基放下了手中的地獄之刃,將它插回到了腰間,手中反倒是凝聚起了此前一般的地廣。
「
還有,告訴我,為什麼它可以躲過我的感知。這是最後的要求,如果你還要繼續推脫,我就只能像之前那樣對你了。」
沃索倫看著埃斯基沒有一點新意的威脅,乾枯的臉部面板上,卻是出現了明顯的嘲笑。
在工程術士徹底發作一起按,他擺手示意工程術士不要攻擊,然後才緩緩道。
「你應該知道,魔法的能量,可以被許多的東西足夠,比如,儀式魔法。比如特殊的建築材料。甚至是這兩者的結合。」
一道綠色的漣漪出現在工程術士的身前,然後,老吸血鬼的身前浮現出了更加劇烈的紫色波動。
綠色的能量就如同一柄匕首一般刺破了老吸血鬼的防禦,工程術士用次元立場捏著沃索倫的脖子,在他蒼白的眼中卻看不到一絲懼意。
「不要試圖偷襲,沒有下次了。」
工程術士的口中滿是寒意,沃索倫眼底的神情卻沒有哪怕一點點的改變。
沃索倫那蒼白的眼珠轉動著,看向了眼前這個面板蒼白的鼠怪,乾枯的聲音就像是在教育一個小輩一樣開口道。
「你還真是心慈手軟,如果是我的話,無論如何都要殺了敢像剛才那麼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