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看著他的主人說到。
“那就是說,沒有責任人咯。”
工程術士的眼中彷彿蘊含著將他立刻就要處死的冷意,氏族鼠趕緊低下了頭,排空了自己的腺體,將自己對於主人的敬意都透過這些恐懼的氣味釋放出來。
“當然,當然,當然有責任人,是那個,柯布,對,就是他,他把次元石粉末加多了,也是他沒檢查發電機。”
說著,跪在地上,頭顱也低伏在地上的鼠輩用手指指向了工人隊伍中的其中一人。
“你很瞭解問題出在哪裡嘛,這麼熟悉流程。”
氏族鼠的冷汗一下就流下來了,該死的,他不應該補充後面那些細節的。
但是,流程不是每一個史庫里氏族的工人都會熟悉的嗎?畢竟每一個史庫里氏族的工人都會試圖去成為一名工程術士。
不管會不會在他們邁出第一步以前就在工廠裡被壓榨致死,那就是大角鼠才知道的事情了。
“那你的命留下來了。”
工程術士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對剩下的工人說道。
“所有的機器都停下來,我要時間來畫圖紙,你們來改裝,要是改裝不合格,你們的命,就準備蒙大角鼠感召吧。”
過了大概三個大角鼠時,灰先知利用城裡的大鐘完成了三次準點報時,埃斯基總算是把自己這一千多號人馬都安排妥當了。
埃斯基在三個大型廠房上方,搭建起了可以遮風的結構,把看守以外的多餘人馬都安排了進去。
這些廠房都是用類似石材的材料和那種未知的白色材料搭建的,所有的結構都是整體成形,多承受一點這樣的重量也不會影響到建築的穩定。
不管其中會不會造成非戰鬥減員,埃斯基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照顧這些氏族鼠和奴隸鼠了。
忙活了許久,精神疲累到想要在工廠就地休息的工程術士卻又被訪客叫醒。
“大工程術士的人,你找我有什麼事?”
一邊奮力揉動著太陽穴,工程術士一邊問到。
站在他身前的,並不是一個工程術士,儘管他的眼睛上有著護目鏡,但是他身體中稀薄的魔力,只能讓工程術士稱之為,學徒。
工程學徒讓奴隸鼠拿出了一個盒子,恭敬地交到了埃斯基的手裡。
開啟一看,裡面是一個似乎可以扭開的鐵罐。
“這是什麼?”
工程術士問道,沒有去碰那個東西。
任何工程術士的產品都是足夠危險的,沒有足夠的瞭解,最好不要去碰,否則是否會對觸碰著造成什麼不利的影響,就只有大角鼠才知道了。
那學徒倒是不懼,小心地拿起來那鐵罐,將它慢慢地扭開。
裡面是一個玻璃罐子,而罐子裡充斥著一種綠色的,液體?不,不僅僅是液體,而是液體與氣體的混合,在綠色的液麵上,還有一層綠色的霧氣。
那學徒解釋道。
“毒氣彈,一些新的研究,使用的時候,只需要把鐵質的外殼開啟,然後把裡面的玻璃容器摔在地上。”
說著,他又將那層金屬外殼扭上,將毒氣彈輕輕地放進了那墊漫了柔性材料的箱子裡。
“這是為工程術士明天的戰鬥準備的,無論如何也要殺了那個軍閥。”
埃斯基在心裡搖了搖頭,這玩意兒似乎並不是多麼穩定,否則不需要金屬的外殼來保護,又問道。
“防毒面具和防護服幫我準備了嗎?”
問題剛剛提出來,學徒又招呼著另外一邊的奴隸鼠遞上來一個罐子。
工程術士拆開,發現裡面是一個和自己嘴上這玩意兒非常像的呼吸面罩。
“這是偽裝成呼吸過濾器的防毒面具,這次的毒氣沒有腐蝕性,不用擔心與面板的接觸,不過還請工程術士一定要帶好觀察器以保護眼睛。”
聽完學徒的話,埃斯基嗤笑一聲。
“這麼搞,顯得我打不過他一樣,不過,可以對付後面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貨,我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