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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思緒有些混亂,混亂的讓我連車子都無法啟動了,不知道為什麼,車子老是熄火,我原本就焦躁的心愈發焦躁,胸口凝著一團火。
我從來沒有那麼恨過一個人,如今,我是那麼的恨季流年,恨到,如果他現在出現在我的面前的話,我想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撞上去,與他同歸於盡。
愛入骨髓,烈火焚身……
副駕駛的門突然被開啟,我帶著滿眼的火氣看去,只見季凱一臉擔憂的看著我。
“下去!”我沒好氣道,就算他剛才幫了我,我也沒有給他面子。
“你現在不適合開車。”他面無表情道,健康的麥芽膚色,以及他眉眼間的沉穩透著成熟的魅力。
我趴在方向盤上,深深吸了口氣,將眼底的淚珠一壓再壓,就是倔強的不讓它流下來。
我咧嘴笑,忽然痞氣不羈的看著季凱,說出的話很是惡劣:“多管閒事!”
“我送你回去。”季凱似乎油鹽不進,面不改色的還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
我有些惱,眼底的淚真的已經有些壓不住的要崩潰。
這樣的季凱像極了季流年對我的好脾氣,每次我不爽了,他也會這樣耐著性子,面不改色的對我溫言細語,極有耐心。
我胸口的火氣像是火山一般爆發,我的嗓音撕裂驚耳:“下車!”
見季凱不動,我吼道:“聽不懂是不是!”
季凱眉目沉靜,眼神憐惜,一動不動的看著我,態度認真。
我有些受不了他這個樣子,“行,你不下車我下總行了吧!”
我開啟車門就往醫院大門的方向走,沒就幾步,我就被一股力道拽住,我順著那力道身不由己的轉身,‘啪’地一聲,臉上就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我被打的頭暈眼花,耳朵嗡嗡作響,那一耳光甚至重的讓我險些站不住,好在有人及時扶住了我,我這才沒有摔倒。
我聽見身旁的季凱惱怒道:“季流年你混蛋!”
我捂著被打得發燙的臉頰,耷拉著腦袋不曾抬頭,像是在掩耳盜鈴,又像是在難以置信。
我怎麼也無法相信,那個曾經將我捧在手心的季流年打我了,因為別的女人而打我了,那麼狠的給了我一耳光。
悲涼漫過我疼痛的心湖,捲起的潮水嗆著我的呼吸,讓我心悸和窒息。
我覺得,我每一處細胞都在叫囂著疼,每一滴血液都在枯竭。
季凱對我的關心我像是聽不見,季凱對季流年的發怒我也像是聽不見,季凱和季流年打起來了我還是聽不見。
時間在我的世界已經靜止,我就那麼捂著被打的臉頰呆呆的站在那裡,無悲無喜,痴痴傻傻。
我真的不想哭,所以我突然笑了起來,悽慘的笑聲卻比哭還難聽。
我終於有勇氣去看季流年,那個打了我的季流年。
我的眼底帶著濃濃的恨意,陰涼涔涔的對季流年說:“季流年,我不會跟你離婚,所以,你們最好還是死了那條心吧。”
我惡毒的想,既然我不好過,那就都不好過了吧,我喬靈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樣的委屈,他給的委屈,自然是要他來負責!
他想跟霍思靜結婚?呵……
做夢!
我的話讓季凱愣住了,他有些意外,有些失望,我知道,他是在不舒服我跟季流年已經結婚的事情,但是他的情緒與我,無任何關係。
我就是這麼自私的人,也不善良。
季流年眯著眼睛,陰涼的唇角掀起一抹輕笑,滿不在乎道:“你以為我在乎?我可以不顧那張紙,婚禮繼續,照樣風風光光的把霍思靜娶進門你信不信。”
我也陰涼的笑:“我信,我當然信,有什麼是你季流年不敢做的?如果你不怕我告你重婚罪的話,你就娶了霍思靜吧。”
季流年唇角的笑意消失,唇線緊繃,神色陰鷙,冷眼涔涔,涼的讓人發憷,我卻並不怕他,轉身走了。
我頭也不回的揚聲:“明天,我要以季太太的身份正式入駐季家莊園,我只是告訴你一聲,就算你不來接我,我也有的是辦法進去。”
走出醫院,我隨手攔了一輛計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