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沒有開車來,上我車做什麼?
他閒適的往椅背上一靠,閉目養神:“我喝酒了,不能開車。”
我磨著牙瞧他,他這是耍無賴呢吧,而我,竟然無可奈何,他說的不錯,他的確是喝酒了。
除了楚楚的事情外,此時我的心底還憋著一股氣,似乎有些酸,總之很不舒服,我知道,我在為他的那句話而賭氣。
那句,她若是活著,我必定不負她……
她若是活著,我必定不負她。
我覺得這句話此時已經成了我心底的孽障,讓我氣讓我悲讓我殤。
如今面對蘇凡,我已經學會了沉默,那是一種漠視,我對他的漠視,就好像,我們之間,已經無話可談。
我嘆了口氣,他要坐就坐吧,隨他的便,我啟動車子,駛向醫院。
楚楚一番檢查下來情況不太好,醫生說,她隨時都有可能會提前生產,說好聽了是生產,說難聽了,我覺得就跟流產差不多,她還沒到預產期呢。
我知道,這跟那個香水有關係。
我的心底鬱結起來,轉身就走,蘇凡像是看出我要去做什麼,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對我道:“不要去找她,沒有用的,你這樣做,只會打草驚蛇。”
我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底的激動和噴薄而起的惱怒,緩緩理智下來,他說的對,就算去找她也沒有用,除了發洩心中的脾氣還有什麼用?
她心中有仇恨,不會因為我幾句怒吼和幾句道理就放下心底的孽障,若是這麼容易,這世上哪還會有那麼多悲劇發生?乾脆都立地成佛好了。
楚楚被蘇墨送到房間,我想進去,想跟她說句抱歉,卻被蘇凡拉住,他說:“你現在還不能進去,你身上還有那個味道。”
我恍然,眼底的不悅瞬間沉寂下來,我淡淡的對他道謝:“謝謝你的提醒。”
蘇凡也感覺到我對他的客套和疏淡,鬆了手。
他似乎是有些煩躁,拿出煙含在嘴上,點燃吸了一口。
尼古丁的味道讓我往後退了兩小步,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拉著走進了樓梯道。
我的心跳隨著他的動作有些加快,不是害怕或者期待,只是單純的因為激烈的運動而隨著突然沸騰的血液加快跳動。
走進樓梯過道,我被他抵在牆上,他的眼底再次露出那種近乎猙獰的暴戾來,我知道他生氣了,至於氣什麼就不知道了,難道是氣我對他愛理不理?難道男人也是小心眼兒的動物?
天氣早就已經轉涼,即便我身上穿的不薄,牆面上冰冷的溫度還是透過我的衣服滲進我的身體,涼涼的感覺讓我顫了一下。
感覺到我的冷戰,蘇凡拉了我一下,讓我離開冰冷的牆面,他攥著我的手,將我別進他的胸膛,貼在他的身上,他低頭,唇瓣就落了下來。
我們已經分別許久,這突然的碰觸並沒有讓我**,卻讓我有種觸電的感覺,渾身顫抖酥麻。
她若是活著,我必定不負她……
這句話像是刺一般一下子紮在我的腦神經上,疼痛感讓陷在他深吻裡有些迷離的我一下子就恢復了神智,開始掙扎。
他皺眉,更加用力的彆著我的手,推著我的身體更加用力的往他懷裡靠。
他吞噬我的呼吸,讓我四肢癱軟下來,像是斷了手筋腳筋一般,使不上一點力氣,於是我乾脆也不再抵抗,見此,他放鬆了些許,吻也不似之前那般兇猛,他撬開我的貝齒,舌探進我的口中。
我心一橫,咬了上去,他吃疼,卻依舊沒有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