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一日,一大早兩個人就起來了,起來之後的兩人,仿若昨天夜裡什麼都沒有發生,雲依的尷尬也是一閃而過。
“走,去街上買點香燭黃紙,我們去十五里小廟吧!”方子清看著雲依開口說道。
“這個,不在雁門關多待一兩天?”雲依不解的看著方子清開口問道,方子清這兩天的情緒並不是那麼好,這麼快的就是去十五里小廟,雲依還是有點擔心方子清的,所以這樣的開口問道。
“不用了,去了十五里小廟祭奠後好回燕雲,燕雲那邊我還要準備一下去淮北的事情呢!”方子清搖了搖頭說道,他的心裡確實有點迫不及待的的意思,不過既然是回來祭奠的,那麼就趕緊弄完吧!接下來對於他來說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
“行吧!”雲依點了點頭說道,“我去退房,現在就走吧!”
“房子先不退了,待會回來還在這裡住一宿回去,不然的話這個太匆忙了。”方子清打斷了雲依的話語說道。
“我們現在去街上買點香燭黃紙,再買一匹馬!”方子清開口說道,他的馬在朱仙鎮被刺客給殺死了,現在她和這個雲依是一匹馬的,所以這個還是要去整一匹馬來。
“哦,好吧!”雲依點了點頭說道,顯然對於方子清說的買馬有點不樂意了,不過她並沒有說什麼,還是這樣的開口說道。
隨即兩個人便是在這雁門城晃盪了一番,不一會兒便是準備好了東西,兩人換好了馬匹,方子清也是買了一份這個雁門城的地圖,畢竟時過境遷十多年了,好多地方都沒有了,再者方子清當時也不過就是一個孩子而已,好多地方也是不知道的,所以還是需要地圖辨別的。
十五里小廟,也就是城南十五里的位置,當年方子清的父親方天覺帶著他還有他的孃親陸琴在年關的時候半夜三更逃出雁門城,一直到次日早上在十五里小廟附近,被天雲的校尉帶著手下追了過來。
方天覺為了讓天雲校尉放了方子清還有陸琴,心甘情願的跟著天雲軍而去,此去無論如何都是九死一生。
而她的母親陸琴卻是因此悲傷過度,活活的凍死在了路邊了,方子清也是幸得燕雲使者雲景淵搭救,從而倖免於難,被雲景淵收為義子,改名雲風。
騎著馬走在城南的小道上,看著地圖上標註著越來越近的十五里小廟,方子清整個人就是一陣惆悵的感席捲而來。
十年的境遷,儘管蘇弈秋對這城南的郊外了十分的陌生,但是卻有一股的熟悉感席捲而來,行為這是他曾經逃亡過的地方。
“雲風哥哥……”一旁的雲依也是覺查到了方子清的異變了,開口看向了方子清說道。
“你忘記了昨天說的話了嗎!逝者安息,生者堅強。不要太難過,叔叔阿姨們在地下也不希望你這樣的。”雲依安慰的看著方子清說道。
“嗯額,謝謝你,雲依妹妹。”方子清微微一笑,不過這一切也不過是表面的感想而已,整個人的心裡還是惆悵萬分的,畢竟沒有人能夠理會方子清的痛哭,他只能這樣的佯裝。
兩人就是這樣的前行,不一會兒便是一座頹敗的小廟出現在了他們眼前,小廟已經好久沒有人打理了,已經是破敗一半了,到處都是雜草叢生,甚至有一棵樹在中間拔起破碎的樹枝直接就是掀翻了廟頂,顯得無比的淒涼。
這個不是方子清關注的,方子清連忙就是目光望去,根據自己的記憶,朝那小廟的左側望去,一長滿雜草的小土包便是映入眼簾了,一塊小石頭刻成的碑證明了它是一座墳墓。
看見那個小土包之後方子清整個人的眼睛就是溼潤,一時間嘩嘩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的留下來了,直接朝那土包跑了過去,撲通的跪了下來了。
“娘……”這個正是方子清孃親陸琴的墳墓。
“娘……”哭泣中伴隨著眼淚,作為沉默寡言的方子清缺哭成了這樣,這是多麼的傷心的一面,鐵漢柔情,在親情的面前,有這太多的傷感了,人的最脆弱的一面,更不用說這個經過這麼多失去的方子清了,此刻的他了最為脆弱的時候。
雲依看著傷心中的方子清,心也是一陣傷感,她知道此時的方子清需要安慰,不過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方子清。
她取出了自己手中寶劍了,朝那墳包而去,開始進行除草了,不一會兒整個墳墓就是被她清理出來了一圈了,看著方子清跪在那裡,她沒有說什麼,而是自己蹲在一旁,取出香燭和黃紙進行焚燒了。
她以這種默不作聲的方式陪伴著方子清,因為她,知道這個方子清需要一個人靜靜,他的世界只有他自己才能夠走出來,她也知道,此時的方子清需要她才能夠陪伴。
兩個人就是這樣的默不作聲的守護在陸琴的墓旁,就是這樣的一天又是過去了。
轉眼之間到了下午,雲依的手中的香燭還有黃紙早就燒完了,而此時的方子清說雖然說停止哭泣了,不過此時的他仍然挺拔的站在那裡,看這那墓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看著方子清,雲依便是緩緩的起身了,因為這個時候她知道該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