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捂嘴驚呼:“婆母莫非弄錯了?怎麼可能……這偷人可是要沉塘的!”
她是真的沒想到齊銀花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
一聽楚夫人感興趣,楚王氏說的更帶勁了:“那是要臉的人才不敢這麼做,齊銀花這種賤貨怎麼可能不呢?我這兒子一投軍啊,她就癢癢的……”
“癢癢的什麼啊?”楚盈盈目光如電的鎖住了楚王氏,眼中的狠辣讓楚王氏打了一個寒顫。
她是不待見齊銀花,但是不代表可以任由別人羞辱齊銀花!
那對她們姐妹的名聲就好了嗎?
楚王氏被駭的一哆嗦,下意識的住了嘴。
之前種種又湧上心頭,心中有些懊惱自己說快了嘴,居然忘了這個煞神了。
這一幕,在楚大地等人眼中並不算多罕見,但是楚長文就不行了。
他站了起來,冷然道:“盈盈,你怎麼和你奶奶說話呢?”
“你算哪根蔥,管的著嗎?”楚盈盈無比暴躁的吼道。
“我是你爹!”
“呵呵,抱歉,我爹早死了,要不我帶你去他墳頭看看去啊?”
還真的有墳頭。
當初楚長文的死訊傳來,家裡人就給他立了衣冠冢。
楚長文氣的臉色鐵青:“你這話便是不想認我這個爹了?”
這話,就有些嚴重了。
楚芬芬下意識的拉了拉妹妹的手,若是傳出去妹妹不認爹,總歸是要議論幾句的。
楚盈盈卻是梗著脖子嘲諷了回去:“你明明沒死,卻六年不歸家,那你是打算不認你爹孃也不認祖宗了嗎?”
有什麼資格在這衝著她大吼大叫的?
就憑那一顆精,子?笑話!
“楚盈盈!”楚長文被氣的額頭上的青筋一蹦一蹦的,眼中含著極大地怒氣。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楚盈盈卻像是不知收斂一般,咄咄逼人的繼續責問,“怎麼,當了將軍回來,就算是榮歸故里了嗎?”
“因為你當了大將軍,所有人都要捧著你了嗎?這六年你就算人回不來,難道不能寫封信嗎?你知道因為你的死,你爹孃多痛苦嗎?你知道你妻子多難受嗎?你知道你的孩子是怎麼熬過這幾年的嗎?”
“現在我們都不需要你了,你又冒出來了,對著我指手畫腳的呵斥,你哪來的資格?”
楚盈盈眼神如刀,一刀刀割著楚長文心中最難以面對的一面。
“一個人無論取得多大的成就,都得先看這個人配不配做一個人!沒死卻六年對爹孃不管不問,是為不孝!”
她上前一步,詞鋒犀利:“任何妻子做了六年的寡婦,自己卻拋棄糟糠之妻完全不夠原配的死活,是為不仁!”
她停下腳步,站的和楚長文極近,近到能情況的看到對方緊張的上下滑動的喉結,“生而不養,是為不慈!”
她戳著楚長文的胸膛,朗聲質問:“你一個不孝不仁不慈的人,有什麼臉面忝居高位?有什麼底氣讓你對我們橫加指責?可笑!”
不孝不仁不慈!
這一句句話,如同一把把鋒利無比的鋼刀,狠狠地插進了他的胸膛,還攪動了幾分。
他嚥了咽口水,卻看到楚盈盈眼中的嘲弄,他大怒。
也許是怒火,也許是心虛,讓他毫不猶豫的伸出了巴掌。
“啪!”
得的楚盈盈身子飛了出去,磕在了炕沿上,腦袋都破了。
他下意識的覺得,只要讓楚盈盈閉嘴了,那麼她說的那些話就不存在了!就不是真的了!
“砰!”
楚盈盈直接昏了過去。
這可是一個成年男人的力道,還是一個常年打仗的,可見力氣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