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回答的?”李天傅問道。
“我說,家族聯姻這種事情我並不是非常認可,但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卻是真的。”
“回答的很得體嘛。”李天傅笑盈盈的看著李雲龍:“你們就聊些男歡女愛的事情,沒有聊別的?”
“真的沒有聊別的。”李雲龍矢口否認。
李天傅漸漸虛眯起眼睛,緊緊盯著李雲龍問道:“那麼為什麼陳天橋在我們這裡關押了那麼久,都沒有被秦蕭和衛家的人知道,你和衛辛月剛一見面第二天,衛家就開始動手了?”
“這不能怪到我的頭上。”李雲龍緊鎖著眉頭說道:“這應該怪在秦蕭的頭上。”
“為什麼?”李天傅臉色一沉。
“你知道秦蕭和衛北風見過面嗎?”李雲龍再次問道。
“我當然知道。”李天傅點了點頭。
“他們見面聊些什麼?爺爺您知道嗎?”李雲龍再次問道。
李天傅愣了愣,接著搖頭。
“秦蕭向他要三個人,以換取衛家在董事會的三個名額。”李雲龍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應該知道秦蕭要的三個人是誰。”
“我大概明白。”李天傅點了點頭,說道:“這又能證明些什麼?”
“王天林和周天賜在衛家的手裡,這是毋庸置疑的。”李雲龍站起身,幽幽的說道:“可是秦蕭明知道陳天橋在我們手裡,卻為什麼找衛家要人?”
“你的意思是說,秦蕭想借刀殺人?”李天傅扭頭看向李雲龍。
“這還有第二種解釋嗎?”李雲龍皺起眉頭,轉過身說道:“爺爺,我們和秦蕭聯盟就等於是與虎謀皮。”
“可是我們李家需要天鴻大學。”李天傅一字一句的說道:“為了能在天鴻大學東山再起,我們必須和秦蕭聯盟。”
“我們為什麼不能和衛家聯盟呢?”李雲龍攤了攤手說道:“衛家在天鴻大學的勢力真有看起來的那麼弱嗎?”
“衛家掌握董事會的否決權嗎?”李天傅反問道。
李雲龍頓時一愣。
“衛家掌握不了這個東西,這個東西是秦家獨有的。”李天傅緩緩杵著柺杖,站起身,一字一句的說道:“雲兒,有些時候處理大是大非的問題,並非是非此即彼,也並非是對錯可以論斷,我們更多的需要灰色地帶,世界上沒有永恆的敵人,也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
李雲龍深吸了一口氣:“也就是說,我們在天鴻大學這塊區域,只能藉助秦蕭的力量來打擊衛家。”
“你說錯了。”李天傅搖了搖頭,說道:“是我們為了在天鴻大學佔有一席之地,甘願做秦蕭的棋子。”
“爺爺,您的意思是說……”李雲龍倒吸了一口冷氣。
“秦家雖然倒了15年了,秦破空也死了15年了。”李天傅幽幽的嘆道:“可是秦破空的餘威尚存,他制定的這項制度,尤其是天鴻大學董事會的否決權,永遠掌握在秦家人手裡,這本身就是對天鴻大學所有人的一種制衡。”
說到這裡,李天傅又扭頭看向李雲龍:“名義上我們拿到了天鴻大學,但也僅僅是拿到了天鴻大學本身,卻並沒有拿到天鴻大學的實質,這也是我們不得不跟秦蕭合作的地方。”
“我明白了。”李雲龍認真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