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生氣?”
“對。”
“你很憤怒?”
“對。”
“你覺得今天這場不就應該完美無缺?”
“沒錯。”
“沒想到衛北風展示了衛家的實力,你才突然發現,天鴻大學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有時候你就是看的太透,太聰明,這一點很不好,這是個缺點。”
“看得透,才能分析得透,分析得透,才能幫得了你,其實你的憤怒和生氣完全沒必要。”
坐在六樓會議室旁,一個休息間裡,秦蕭瞪著林香君。
林香君也等著秦蕭。
兩個人像是在較勁兒,又像是相互博弈。
“你為什麼這麼說?”秦蕭忽然問道。
“其實你早就應該對衛家在天鴻大學的實力做一個初步的估計。”林香君翹起修長的美腿,一字一句的說道:“他們在天鴻大學經營了整整15年之久,15年的沉澱,多少人才,多少資源,多少人脈,多少關係網,其實你只要想找,只要細心,隨時都能發現,因為在你的辦公桌上從來不發這些資訊。”
看著林香君,秦蕭嘆了口氣。
他知道林香君這是在提醒他,也是在責備他,的確,剛才看著這麼多系主任甩手就走,他感到非常憤怒,甚至感覺到被冒犯。
裝大爺,這就是衛家展示出來的實力,他們在系主任一級幾乎控制了一半以上,也就等於控制了天鴻大學董事會一半以上的投票權。
即便他手裡擁有否決權,可以讓這些過半的票數成為廢紙,但他同時也做不成任何的事情,這樣的魚死網破和相互較勁,消耗的只是對方的時間和耐心。
這種格局必須改變,至少在秦蕭今天的經歷中,讓他明白一個道理,衛家真的是他的第一大敵?
“你就打算和衛家這樣耗下去?”林香君再次問道。
秦蕭抿了抿嘴唇,沉吟著說道:“李天傅不給力呀,這條狗沒訓練好。”
“你指望他,幾乎就一事無成。”林香君忽閃著漂亮的大眼睛說道:“李天傅不是一條狗,他是一隻老狐狸,他成功保住了在天鴻大學的地位,即便失去了很多,但他的根基還在。”
“最關鍵的一點還是,衛家。”秦蕭抬起頭,幽幽的說道:“我想衛北風在消了氣以後,總該來找我談談吧?”
“他當然會來。”林香君抱著高手的酥胸站起身,沉聲說道:“關鍵是你今天上午把他逼到了牆角,他卻向你展現了實力,也相當於間接不給你面子,你要是出要和你分庭抗禮的決心,如果在這個時候,他給你一個臺階下……”
“我不需要別人給臺階。”秦蕭打斷了林香君的話,一字一句的說道:“臺階我自己會修,但是我倒想看看他衛北風想怎麼辦。”
“他是絕對不會交出衛一楓的。”林香君果斷的看向秦蕭。
“我也沒指望他交出衛一楓。”秦蕭笑了笑,說道:“但是招生辦這個主任,他恐怕是保不住了。”
“周國興。”林香君抿著紅唇想了想,說道:“他這個招生辦的主任,一直在招生辦,就是作威作福,橫行無忌,早已經怨聲載道,衛家也未必想保他。”
“那你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怎麼善後呢?”秦蕭轉過身問道。
“這不是我該考慮的問題。”林香君沉吟著說道:“衛北風自然會跟你談。”
“這件事情已經公開了。”秦蕭轉過身,眼神灼灼的說道:“倒賣天鴻大學錄取通知書這個事情,衛家必須給出個交代。”
“那麼你的底線在哪裡呢?”林香君問道:“如果他們丟出周國新,你接不接招?”
“那就要看他們有多大的能耐。”秦蕭揹著手,轉身又坐回到單人沙發上。
就在這時,休息室的房間門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聽到這個敲門聲,秦蕭和林香君對視了一眼。
接著,林香君匆匆走過去開啟了門,衛北風在衛辛月的攙扶下,帶著笑意走了進來。
他看了一眼坐在單人沙發上的秦蕭,哈哈笑道:“秦蕭好悠閒啊。”
“是啊。”秦蕭放下手裡的茶杯,笑著說道:“休息時間嘛,當然得放鬆一下。”
“是應該放鬆放鬆。”衛北風楚著柺杖來到秦蕭身邊,笑著道:“今天早上的開會氣氛不是很好,搞的人心裡也不是太舒服,所以說火氣也可能大了點兒。”
“沒關係。”秦蕭抿嘴笑道:“都是為了天鴻大學好,意見紛爭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