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將目光落在秦蕭的身上,漸漸徐眯起眼睛。
或許,秦蕭手裡掌握著衛薇兒,掌握著衛家販賣天鴻大學招生名額的罪證,是在昨天談判之前的事情。
可是秦蕭在昨天談判當中,隻字不提衛一楓和衛薇兒販賣天鴻大學招生名額的事情,為的就是今天當著董事會的面公開這一切,徹底一招將衛家置於死地!
昨晚他明明收到訊息,秦蕭去見了李天傅,我怎麼也沒想到,秦蕭居然和李天傅達成了這樣的協議。
說好的要讓李家退出天鴻大學董事會,讓你家的勢力全面退出天鴻大學呢?
說好的,今天要在董事會上相互交換人事崗位權,相互進行妥協呢?
這一切的一切,難道都是秦蕭的緩兵之計,為的就是這場為衛家準備的鴻門宴。
於是,面對所有人注視的目光,衛北風緊盯著秦蕭問道:“秦蕭,你為什麼一聲不吭?”
“我在等著你們給個交代。”秦蕭抬起頭,冷冷的說道:“其他的事情我不想多過問,我就想問一問衛一楓,他的這些招生名額和錄取通知書是從哪裡搞到的,這件事情在天鴻大學持續多久了,這總不過分吧?”
衛北風緊盯著秦蕭,忽然桀桀笑道:“不過分,當然不過分,我們是不是隻有解決完這件事情,才能談接下來的事情。”
“沒錯。”秦蕭點了點頭,看向眾人說道:“今天召開這場董事會的用意第一是為了解決天鴻大學上次發生的惡性事件,第二也就是為了解決這次突然發現的倒賣天鴻大學招生名額的事件。”
說到這裡,秦蕭站起身,看向眾人說道:“這兩件事情事關我天鴻大學兩位超級大股東,以及他們背後的家族和子弟,我想大家心裡都有桿秤,但是在考慮問題之前,我必須提醒一下大家,天鴻大學是我們每一個人的飯碗,也是我們每一個人的臉面,如果有人往天鴻大學的臉上潑髒水,也就等於往我們自己的臉上潑髒水,我希望各位管理人員一定要注意這一點。”
“你們可以搞團團夥夥,可以拉幫結派。”秦蕭鏗鏘有力的說道:“但是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這個道理,我相信你們大家都很明白,李天傅老爺子可以為了保住天鴻大學的臉面,和給天鴻大學董事會一個交代,把自己的親孫子交出來,這不得不讓人讚賞。”
說到這裡,秦蕭又看了一眼李天傅,接著將目光落在衛北風身上:“可是衛老爺子,你呢,衛薇兒現在出現在大家面前,他不是天鴻大學的人,可是衛一楓又在哪兒?”
秦蕭出手了,這個態度就表明了他親自出手的訊號。
既然李天賦無法拿衛北風這個賴皮怎麼樣,那麼他就得親自出手,把這件事情也給他解決了。
眼看著秦蕭出手,李天傅也看向衛北風冷笑道:“做錯了事情都得負責任,否則這個董事會恐怕難以服眾。”
說完,他伸出一根手指,衝著眾人說道:“剛才秦蕭說的好,我李家也不是什麼聖人,做錯了事情,當然應該負責任,但總該一視同仁,不偏不移,這才是我們天鴻大學董事會處理意見的方針。”
他也在幫腔秦蕭,衝著衛家施壓。
他們這一唱一和,聽在衛北風的耳中,猶如一把把鋼刀,刺進了心裡。
“衛老,這件事你的確應該給董事會一個交代。”王天林忽然陰沉著臉說道。
“是啊。”周天賜也附和道:“倒賣天鴻大學的招生名額,這件事一旦公佈出去,對天鴻大學的影響,絕不亞於天鴻大學發生的那次事件。”
“怎麼會有倒賣天鴻大學招生名額這樣的荒唐事情?”林宏國鐵青著臉說道:“我們天鴻大學向來納入教育委員會的整編統和,所有的錄取名額都必須按照國家統一高考進行,必須受教育委員會親自派遣,即便有特殊的招收名額,那也是由我們內部董事會統一決定,名額還不會太多。”
“這就是問題的所在。”一直沒吭聲的楚博彥抬起頭,一字一句的說道:“難怪剛才秦蕭說,天鴻大學已經淪為了豪門家族子弟的私人財產,這哪裡是所學校,這簡直就是個交易市場。”
“明碼標價,公開兜售。”陳天橋砰的一巴掌砸在桌面上,猛的站起身喝道:“我這個校長卻毫不知情?”
說完,他猛的瞪向周國新:“馮國興,你是招生辦主任,這件事情你怎麼解釋?”
“我我我我……”周國興頓時吱吱嗚嗚的瞪圓了眼睛:“這件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陳天橋漸漸虛眯起眼睛:“你看看這份錄取通知書到底是不是出自於招生辦之手?”
周國興頓時一怔,接著一臉驚懼的說道:“這不是我乾的呀。”
“也就是說,這份錄取通知書是假的?”陳天橋緊鎖著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