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李天傅的小院裡。
李博然一臉陰沉的站在李天傅身旁,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
李天傅坐在一張椅子上,臉色顯得特別陰沉,彷彿發生了天翻地覆的事情。
顫抖的手,端起一杯茶,李天傅神情恍惚的問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李博然點了點頭:“事情的原委都調查清楚了。”
“人也被抓走了?”李天傅扭頭看向李博然。
“抓了。”李博然輕嘆著道:“秦蕭的人速度很快,不僅抓住了那群暴徒,而且還帶走了張秋風的大管家。”
“這件事情真是張秋風乾的?”李天傅聲音裡帶著冰冷。
“當然是他乾的。”李博然沉聲說道:“否則僅憑張家的一個大管家,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我聽說最近李子晨和張秋風走的很近,已經秘密接觸了好多次了。”李天傅說到這裡,再次看向李博然:“你就沒收到這樣的風聲?”
“收到了。”李博然點了點頭,卻並沒繼續往下說。
“你是等著我來問你?”李天傅忽然皺起眉頭。
“爹,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李博然頓時一臉懵逼的抬起頭。
“單單是一個張秋峰,能幹成這麼大的事情?”李天傅鐵青著臉說道:“張秋風雖然在天鴻大學有股份,但是天鴻大學他並沒有幾個人,他也無法收買和調動3號教學區的那些值班人員,更不可能做出這麼大的手筆。”
輕嘆了一口氣,李博然無奈的說道:“我知道你想提什麼,但是……”
“但是什麼?”李天傅緊鎖著眉頭問道。
“我也不想把子晨往壞處想。”李博然有些苦澀的說道:“但如果她真的參與了這件事,就等於是把整個李家拖下了”
聽完這話,李天傅頓時激動的站起身,砰的一聲扔掉手裡的茶杯,怒聲喝道:“這個逆子在哪裡,馬上讓他來見我。”
“他應該剛剛才回來吧。”李博然遲疑的說道,然後看了一眼李天傅的臉色,接著道:“爹,你是該找他問話了,從天鴻大學的事情發生到現在,您見過他嗎?”
李天傅陰沉著臉,揹著手好一會兒,才咬牙切齒的道:“去把他給我叫來。”
李博然點了點頭,這才轉身匆匆走了。
看著李博然的背影,李天傅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忽然發現,自己這個家當的很失敗,搞得做兒子的不像兒子,做孫子的不像孫子,做叔叔的不像叔叔,做侄兒的不像侄兒。
禍起蕭牆,歷來是大家族最致命的弱點,可是現在他們李家這個毛頭已經長出了獠牙。
就在這時,剛走後不久的李博然去而復返,並且還帶來了李子晨。
李子晨看著滿地摔碎的茶杯碎片,愣了一下,接著抬起頭,朝揹著手背對著他的李天傅望去,心裡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妙。
“爹,子晨來了。”李博然沉聲說道。
李天傅揹著手,並沒吭聲,也沒回頭,似乎就這麼晾著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