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秦蕭和林香君,張秋風的臉色顯得異常陰沉。
他忽然明白了,秦蕭和林香君這哪裡是來問他辦法和兇手,這明明就是在懷疑他是幕後的主使者,這不僅讓他羞憤交加,更是讓他震怒不已。
“張秋風老先生,你也別老羞成怒。”秦蕭斜瞄著張秋風:“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有些事情,懷疑並不等於是問罪。但是正因為懷疑,所以說才要調查清楚。”
說到這裡,秦蕭站起身。看向別墅外,揹著手沉聲說道:“如果是真的,要給張秋風老先生定罪,我們也就不用大清早的登門拜訪了。”
聽完秦蕭的這話,張秋風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然後,他有些無奈的瞪著秦蕭問道:“你們為什麼懷疑我?”
“憑什麼懷疑我。”
“我們對任何人都懷疑。”不遠處的林香君沉聲說道:“包括對我的林家。”
“林家。”張秋風一臉震驚的看著林香君。
“沒錯。”林香君點了點頭:“我不知道別人有多少的認知,但是在我和秦蕭的任職中,天鴻大學發生這樣大規模駭人聽聞的事件背後,如果沒有豪門家族的鼎力支援,絕對辦不到。”
張秋風沉吟了一下,接著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很對,的確辦不到。”
林香君一臉嚴肅的道:“所以,任何天鴻大學具有實權的人物都是我們懷疑的物件。”
“那為什麼從我開始?”張秋風忽然問道。
“並沒有從你開始。”林香君搖了搖頭,說道:“而是從楚家開始。”
眼看著林香君睜眼說瞎話,秦蕭愣了一下,然後急忙點頭:“沒錯,是從楚家開始的。”
張秋風眉毛一條,接著冷笑道:“那看來我只能等待結果了?”
“結果很快就會出來。”秦蕭意味深長的說道:“所以我們坐下聊點別的,喝點茶,不是挺好嗎?”
張秋風深深的看了一眼秦蕭,最終還是心神不寧的坐了下來。
秦蕭和林香君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神裡都透著詭異。
然後,兩人也悄無聲息的坐回到剛才的位置上。
喝了一口茶,張秋風忽然翹起二郎腿,問道:“天鴻大學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們一個是天鴻大學的第一股東,一個是天鴻大學的副校長,就沒在家長們面前露面。”
“找不到兇手,查不出事情的前因後果和幕後主使者,在家長們面前露面又有什麼用呢?”秦蕭疑惑的反問道。
“我倒不這麼覺得。”張秋楓搖了搖頭,說道:“尤其是你秦蕭,你不僅是天鴻大學的第一校董,同時還兼任著天鴻大學保衛處處長的職務,天鴻大學安全問題都歸你管,而現在出現這麼駭人聽聞的事情,你這個保衛處長是應該給大家一個交代。”
“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給大家一個交代。”秦蕭一臉桀驁的說道:“但是這個交代不應該是上嘴皮碰下嘴皮的鞠躬道歉,更不是在他們面前大言言的表達,我多久可以拿到真兇,這些都太虛浮,也不真實,更不會起到任何的正面效果。”
聽完這話,張秋風抿著嘴唇點了點頭,“秦蕭果然聰明,從這件事的處理上,他就已經看出來了,秦蕭臨危不亂,僅僅有調,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大將之才。”
“我們再說回衛家。”秦蕭看著張秋風,抿嘴笑道:“你懷疑衛家的動機不是沒有道理,我們也懷疑過。”
“那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呢?”張秋風再次問道。
“我們的想法很簡單。”秦蕭說著,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林香君:“他們的嫌疑最大,但我們也要放到最後來登門拜訪。”
“這又是為什麼?”張秋風再次問道。
秦蕭詭異的笑道:“因為他們要唱的是壓軸大戲。”
“也對。”張秋風笑著說道:“毒蛇往往都是隱藏的最深的一個是的。”
“毒蛇往往都是藏的最深的。”一旁的林香君也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別墅外忽然傳來砰三聲巨響。
聽到這個聲音,坐在別墅裡的三個人同時扭頭一看,只見灰濛濛的天空中,陡然間出現了三朵金色的蓮花。
那三朵蓮花聖潔無比,給人一種心靈沉靜的感覺。
看到這裡,林香君衝著秦蕭點了點頭。
然後,秦蕭又看向張秋楓,笑道:“看來有些人的事情辦得很順利。”
“這個時候突然放煙花,難道是某個勢力正在釋放什麼訊號?”張秋風忽然問道。
“或許是在報信呢,也或許是在求援。”秦蕭笑著說道:“畢竟要找歹徒的不僅僅是我們一夥人,還有好幾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