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好一會兒,李天傅忽然轉身看向秦蕭。
“你只要錢?”
“我說了,我這次上門就是討債的。”秦蕭翹著二郎腿笑道。
“540個億,這不是一筆小數目。”
李天傅說著,走到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坐下,接著將目光掃視著眾人,問道:“既然是討債,你們在座的,也有佔有秦家20%固定股權的人,是否也要掏錢?”
“人家現在找的是你。”王天林晨說道:“你只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這可不好說。”李天傅搖了搖頭,沉聲說道:“如果你們都不給這筆錢,我憑什麼要掏這筆錢?”
說著,他又再次看向眾人:“再說了,這15年來,我李家雖然佔了秦家20%股權中的12%,可我李家也同樣承擔了其中12%的風險和付出,這又怎麼算?”
“無恥。”周天賜猛的站起身,瞪著李天傅喝道:“秦家20%的股份是乾股,什麼時候讓你付出了,你們又付出了什麼?”
“就是。”王天林也沉聲說道:“李天傅,區區幾百個億,對於你們李家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你何必要在這上面大做文章?”
“一分錢也是錢。”李天傅沉聲說道:“正因為我們對金錢的敬重,所以才有了我們現在的家族。”
“你要跟我算細賬。”秦蕭扭頭看向李天傅,笑著說道:“那這個問題,可就不那麼好辦了。”
“理不辯不清,話不說不明。”李天傅輕吐出一口煙,抬起頭說道:“這些事情不搞清楚,就要我李家平白無故拿出幾百個億,這是否欺人太甚?”
聽完這話,在場的眾人面面相覷,又同時將目光落在秦蕭的身上。
說破了大天,他們今天是來跟秦蕭撐腰的,但是給秦蕭撐腰,不等於要自己捲入這件事情。
歸根結底,這件事還是要秦蕭和李天傅自己來商量。
“再說了。”李天傅站起身,一臉陰沉的說道:“你們搞出這檔子事兒,連戰龍都進駐了李家,對李家的聲譽造成多大的損害,你們想過嗎?”
“你企圖軟禁我們,又怎麼說?”林宏國沉著臉問道。
“如果我真要軟禁你們,你們還能好好坐在這裡說話?”李天傅瞪向林宏國。
“如果戰龍的人不來,恐怕你就已經得逞了。”王天林冷哼著說道:“你想獨霸整個天鴻大學的夢想,恐怕也就實現了。”
抿著嘴唇,秦蕭忽然問道:“李老爺子是真要魚死網破?”
隨著他的話音剛落,整個現場再次變得劍拔弩張。
就在這時,房間門被砰的一腳踹開,衛東亭殺氣騰騰的走了進來。
“李天傅,我再問你一遍,衛長弓在哪裡?”
面對衛東亭的質問,李天傅無奈的嘆了口氣。
“衛兄,你怎麼也受人挑撥?”
“你當我們衛家人都是白痴?”衛東亭咬牙切齒的喝道:“今天你要麼交人,要麼咱們魚死網破。”
聽完衛東亭的威脅,李天傅耷拉著腦袋深吸了一口氣。
現在他可是四面楚歌,雙重包圍。
一方是秦蕭的步步緊逼,另一方是衛東亭的氣勢洶洶。從李家建立以來,視乎從來沒面對過如此的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