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衛家。
衛東亭站在後山的一處茅屋前,緊捏著雙拳,目光兇狠的瞪著前方的茅屋,一聲不吭。
茅屋的門緊閉,裡面似乎沒有任何人,又像是有詭異的身影閃動。
“少爺,回去吧?”老爺說了他不見人。
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走了出來,衝著衛東亭恭敬的說道。
“衛北風,衛家就要垮了,你還是待在你的茅草屋裡坐山觀虎鬥?”
衛東亭瞪著茅草屋,近乎歇斯底里的吼道。
“少爺,你回去吧。”白髮老者聲音裡透著不耐煩:“老爺說了,他不見人。”
“如果你還是為家的人,我希望你別攔著我。”
衛東亭緊盯著白髮老人,一字一句的說道:“現在已經是衛家的生死關頭,這個時候老爺子必須出面解決。”
“你現在想起我了?”忽然,茅屋裡傳來一個悠遠的聲音。
這聲音不怒自威,鏗鏘有力,像是神一般的存在。
聽了這話,衛東亭和鬢髮老人同時轉身望去,只見破舊的茅草屋裡,走出一位鶴髮童顏仙風道骨的老人。
看到這位老人,衛東亭急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父親,衛家岌岌可危。”
“我早跟你說過,做事不要做的那麼絕,你就是不聽。”
仙風道骨的老人沉聲說道:“人家秦家在幹什麼,人家在為國為民,忠肝義膽,而你在幹什麼,你在為一己之私,禍國殃民。”
“王者行天道,霸者行霸道,忍者行人道,而你,是喪盡天良之道。”
聽完鶴髮童年的老人訓斥,跪在地上的衛東亭緩緩抬起頭,臉上露出不服。
“跟著李天傅,你覺得找到了靠山,可以強大整個衛家。”鶴髮童顏的老人來到衛東亭身旁,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豈不知,大家族就該行人道,只有得人心者,才能屹立不倒,一往無前。”
“就比如被你們殘害而死的秦家。”鶴髮童顏的老人繼續說道:“縱然他們消失15年了,可在燕京各大圈內,提起秦家之人,無不肅然起敬,敬佩之極,這是什麼,這就是人心。”
衛東亭耷拉著腦袋,捏緊了拳頭一聲不吭。
“正因為秦家行人道,得人心,所以,秦家唯一的血脈站出來,才能一呼百應,各方響應,這樣的秦家,你能免其身,不滅其心,不滅其神,又有何用?”
“父親,你說夠了嗎?”衛東亭抬起頭,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忘了一句話,叫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可你也忘了一句話。”鶴髮童顏的老人轉過身喝到:“頭上三尺有神明,公道自在人心。”
“公道,人心。”衛東亭頓時仰頭哈哈大笑:“自從20年前的一場浩劫,我已經看透了人心。”
“那你為何還要跟李天傅貼心貼肺的合作?”鶴髮童顏的老人問道:“以至衛長弓也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