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橋的身份,讓秦蕭和林香君極端震驚。
他們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陳天橋居然是天隱閣的人,而且這老傢伙一直還隱藏的這麼好。
沉吟了一下,秦蕭忽然問道:“陳叔,那麼就現在天鴻的格局,你有什麼看法?”
“你問我的看法?”陳天橋桀桀笑道:“你現在信得過我了?”
秦蕭忽然眼睛一瞪:“這是你和一個掌控者說話的態度嗎。”
“他孃的。”陳天橋哈哈笑道:“你小子還給我擺譜,你現在連身份都沒表露,老子在承認與不承認之間。”
聽完這話,秦蕭苦笑著搖了搖頭。
“好了,說正事吧,就目前而言,天鴻大學的格局是以李家獨大。”
“錯啦。”陳天橋站起身,幽幽的說道:“以衛家最大。”
“衛家最大?”一旁的林香君皺起黛眉:“校董事會的股權分配,不是李家最大嗎?”
“李家只是掌握了最多的股權,可實際上,天鴻大學最重要的,是幾十個系主任的位置。”陳天橋揹著手轉過身,直視著秦蕭和林香君:“就現在天鴻大學23個系,11個系是衛家的人。”
聽完這話,秦蕭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扭頭朝林香君往去。
“我一直只注意到高層,還真沒注意到系主任這一級。”林香君詫異的瞪圓的美眸,“您的意思是說,李家不過掌握了表面上的高層,但只不過是個空殼子,真正掌握天鴻大學實權的,依然是衛家?”
“是的。”陳天橋回到剛才的位置上坐下,沉聲說道:“天鴻大學校股東大會,不僅僅是幾個持有股份的人可以參加,23個系的系主任,十幾個研究院的院長,附屬機構的一把手,同樣可以表態,甚至有投票權,這是從你爹時期就傳下來的規矩。”
聽完這話,秦蕭悠悠的點了點頭。
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父親的聰明才智,即便是秦家覆滅十幾年後的今天,他的規矩依然有效。
由此可見,制度的重要性,是多麼的不言而喻。
“現在你們應該明白,李家不過是表面強大而已,真正實際上的燕京第一豪門,是神秘的衛家。”陳天橋抬起頭看著秦蕭,一字一句的說道:“這也是我為什麼一直隱而不發,韜光養晦的原因。”
秦蕭沉吟了好一會兒,忽然站起身。
他恭恭敬敬的來到陳天橋面前,恭恭敬敬的衝著陳天橋鞠了一躬。
“老東西,你罰我吧。”
面對秦蕭突如其來的舉動,陳天橋先是一愣,接著哈哈笑道。
“你個臭小子,也有服軟的一天?”
“我是真的誤會你了。”秦蕭輕嘆道:“我現在才明白,什麼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沒有錯。”陳天橋衝著秦蕭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任何人都可以懷疑我,尤其是你,畢竟我是秦家的舊部,秦家倒了,我卻還坐在天鴻大學的校長位置上,這本身就容易讓人懷疑。”
說到這裡,陳天橋又抬起頭看向秦蕭。
“過來,孩子,你坐下,我跟你好好說。”
秦蕭愣了愣,這才走到陳天橋的身旁坐下。
“有很多東西是需要經歷的。”陳天橋輕嘆道:“你經歷的當然也不少,可是你的年齡擺在這裡,年輕人的血氣方剛,你身上都有,唯獨缺少老成持重的心態和智慧,這就是年輕人狠,老年人穩的原因。”
秦蕭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他有些時候的確非常衝動,甚至衝動過頭。
但是到了關鍵時刻,在大是大非上,他還是冷靜下來。
“我現在要跟你說說,為什麼當年他們要我出山,我會回來。”陳天橋說著,蒼老的臉上露出感慨:“當年秦家覆滅,我劫後餘生,逃亡海外,同樣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
“但是我知道,秦家還有一條血脈在,我必須找到,只要找到了,秦家就有復仇的希望。”
聽完陳天橋的話,秦蕭一直沉默著,俊朗的臉上滿是複雜。
“後來他們是怎麼找到你的?”林香君忽然衝著陳天橋問道。
“他們可是如日中天。”陳天橋笑著說道:“畢竟他們的情報網路遍及全世界,我本以為他們要追殺我,沒想讓我重新回來接掌天鴻。”
“這好像是三年前的事情。”林香君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