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裡藏著太多的恨,也藏了太多的戾氣。”楚博彥輕嘆著說道:“你是把利劍,但不應該折斷在復仇上。”
秦蕭漸漸虛眯起眼睛:“您老是要勸我?”
“我從不勸人。”楚博彥扭身瞪向秦蕭:“可你是國之利劍。”
“我現在只是平民百姓。”秦蕭反駁道:“我沒你想的那麼大義凌然。”
“可秦家就剩你一條血脈。”楚博彥怒聲喝道:“我那老戰友就剩你一顆種子。”
聽了這話,秦蕭不由得一怔。
他瞪著眼睛,滿臉詫異地望著楚博彥。
這老首長,繞來繞去,居然……繞出這麼一句石破天驚的話,這讓他滿腔的怒火一下子被撲滅了。
“第一次見你,你就以道德經的柔弱剛強四字說服我。”楚博彥扭頭瞪向秦蕭:“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夫唯不爭,天下莫敢與之爭,可這道德經的真諦,你懂得幾何,懂得可深?”
秦蕭沉默。
站起身,楚博彥緊盯著秦蕭:“老子說的不爭,不是讓你頹廢,而是讓你順勢而動。”
秦蕭:“……”
“就比如你避其鋒芒,退出天鴻大學,以退為進,讓他們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楚博彥再次轉身,揹著手看向四周:“你是國之利劍,文武雙全,更應該由敏捷的頭腦。”
“我也並沒有做什麼莽撞的事情。”秦蕭轉過身看向楚博彥:“我今天來,只想問你一個人。”
“我不會告訴你。”楚博巖頭也不回的說道:“這也是我明知道你是我老戰友的孫子,卻遲遲不肯見你的原因。”
“為什麼?”秦蕭一臉詫異的問道。
“家醜不可外揚。”楚博彥轉過身,怒瞪著秦蕭:“你要找的人,也是我楚家偏偏不能讓你找的人。”
面對楚博彥那堅定的眼神,秦蕭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裡面的事情太複雜了。
陸朝歌,她可是楚家的媳婦兒,可是曾經名動京華的超級美人。
可她在楚博彥的眼裡,卻成了家醜不可外揚。
這個家醜不可外揚,到底是什麼?
難道陸朝歌偷男人,給楚家臉上抹黑?
或者陸朝歌做了什麼對不起楚家的事情?
再或者,陸朝歌離開,並不是因為秦家的事情?
可是從楚博彥的態度和語氣中,秦蕭卻抓出了關鍵。
楚博彥顯然知道陸朝歌在哪裡,甚至可能是楚博彥把陸朝歌給軟禁了?
沉吟了好一會兒,秦蕭忽然看向楚博然。
“我不想管你們家裡的事,我只想問清當年的情況。”
“我不知道。”
楚博彥再次轉身,在秦蕭錯愕的注視下,殺氣騰騰的走了。
這彷彿是觸動他心裡靈魂的事情,讓他這位千軍萬馬的統帥也急於逃之夭夭。
愣在原地,秦蕭輕嘆了一口氣。
他想過事情可能會很艱難,但沒想到會艱難到這種程度。
還沒深入跟楚博彥提陸朝歌的事,楚博然已經否決了一切。
就在這時,楚傾城從某個角落裡竄了出來,徑直衝到秦蕭的面前。
“你們到底還有什麼事瞞著我?”秦蕭頭也不回的問道。
“你想知道的事,也是我想知道的事。”
楚傾城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可是已經觸及了爺爺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