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搖頭,拿起筷子細細地吃了起來。
“好吃麼?”
水瑤沒有說話,一直低頭吃著。
“水瑤?”
她的姿態讓我覺得有些奇怪,因此特意蹲在她邊上,而當我抬頭的時候,卻是愣住了。
水瑤她她哭了。
哭得很傷心,傷心得像個孩子。
對於她的過去,我從沒有主動詢問,我知道那是她的傷疤,不能揭開。但我也清楚,這道傷疤,如果我不去揭開。永遠都不會痊癒。
我慢慢站起身,將水瑤攬入懷中,輕輕地撫摩著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樣,哄著她。
“公子,對不起。”
水瑤抹了抹淚水,滿臉的歉意。
這個時候,不需要再多說什麼,我只是擁著她,就如同四周的黑夜,籠罩著我們所處的世界
第二天一早,我跟平時一樣去上班,可是剛剛進局裡,在樓道上曾學姐就把我叫住,從她口中我得到了一個讓人如遭雷劈的事情我被停職了!
“為什麼?”
我驚訝,同時也不解。
“學姐,我什麼都沒做啊?”
曾學姐輕輕一嘆,拍著我的肩膀說:“武解,你是個法醫,只要做好法醫的職責就行了。可是你越界了。”
她這麼一說,我瞬間就通透了。
“師隊之前是不是跟你提到過當某個特殊小組教官的事?”
“嗯。”我點點頭。
其實,對於教官這個身份,我還是比較期待,畢竟收入高,而且還可以訓練人,比當苦嗶的法醫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可是,曾師姐接下來潑了我一身的冷水,刺骨刺骨的那種!
“那個特殊小組的教官已經內定了,根據一個知情的同事說,對方是京城子書世家的人,同時是道宗剛剛培育出的新秀。”
子書世家?
道宗?
另外,曾師姐又來了一句:“師隊已經離開金陵了,昨天晚上就被調走的。”
我愣了好幾秒之後,問了一句:“為什麼?”
“據說是她家裡人強行把她擄回去的,具體我們也不清楚,畢竟人家跟我們不在一條平行線上。”
我沉默了。
這一次,是真的沉默了。
因為曾師姐,說出了一個事實,一個一直都被我忽略的事實。
的確,我畢竟只是平民,雖然呼吸著同一個區域裡的空氣,但我們畢竟不在一條平行線上。
曾師姐又看著我,嘆了一口氣:“我估計你停職跟昨天那件事有關,安瑩天未亮就被人接走了。畢竟我們證據不足,而且人家一句她被歹人迷惑了心智,就把事情全部推給了那具行屍,而且昨天晚上楚門也來人把那具行屍帶走了。”
在沉默了幾秒之後,我問曾師姐:“師姐,那我這條路是不是斷了?”
“嗯,對方連師隊都能調走,看來實力很強。只是我不明白,安瑩不過只是一個戲子,她男人也僅僅只是明星和娛樂公司的老闆,哪來那麼大的權力呢?”
我沒有說話。沒有告訴曾學姐我得罪的並不僅僅只是安瑩和她的男人,而是那個被稱之為金陵十大傑出青年的子書聲谷。
這個子書聲谷果然厲害,世家公子當真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這樣看來,子書聲谷是打算對我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