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很重,茂松高高的鼻子都被我打歪了,鮮血迅速流了出來。
“我讓你對我的勤娘下咒!”
我又連續狠踹他的肚子,迅速從斜挎包裡取出彈簧刀,抵在茂松頸部大動脈。惡狠狠地說:“茂松,現在我的刀距離你的頸部大動脈只有三毫米,我只要稍微一用力,大概也就是零點幾秒的時間,你的大動脈就會被割斷,我順勢還能切入你的氣管,不到十五秒你就會死!你看他們現在打得多激烈,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在這個關節點來救你!”
“好徒弟,好徒弟,咱們有話好好說。”
“誰是你徒弟!”
一聽到“徒弟”二字。我對著茂松的肚子狠狠打了一拳,這孫子被打得連連咳嗽。
“武解,武解,別殺我,你知道你想幹什麼。你不是想知道怎麼恢復勤娘嗎?我這裡有一個方法,你把頭貼過來,我就告訴唔!”
茂松最後的聲音是因為我直接拿刀捅了他的肚子!
“你以為我是白痴嗎!”
說著,我直接割斷了茂松的頸部大動脈,用左手掐住傷口下方的血管。惡狠狠地盯著他。
“茂松,你應該知道我是法醫。現在我實話告訴你,你的頸部大動脈我已經切了!我按住傷口只能讓你活5分鐘,但是3分鐘內你的大腦就會因為缺血而進入休眠。來的時候我就看過了,山下面就有一座甲級醫院。以你的速度衝下去應該需要兩分多鐘,也就是說,現在你只有不到二十秒的時間告訴我!”
“我說,我說,只要你的血唔!”
茂松的身體突然一抖。眼睛、鼻子和耳朵瞬間出血,瞬間斃命!
我慢慢抬起頭,發現李冰辰就一臉冰寒地站在我面前,他的手按在茂松的頭頂,一掌就拍死了茂松。
李冰辰表情仍舊平淡。儘管他白色長衫上已經沾了鮮血,但仍舊跟沒事的人一樣,彷彿現在身後展開的不是一場大廝殺,而是在開歡慶派對。
“你,不過只是一介賤民。哪來的膽子和自信敢與我爭輝?”
我急忙後退好幾步,手已經探入斜挎包之中,抓住了師父留給我的泥丸子。
信子的六個手下都死了,現在只剩下她一個人,此時的她看上去特別陰森、恐怖。整個人都已經被鮮血浸染,周邊的地上除了六具扶桑人的屍體之外,還有十幾具李冰辰幫手的屍體。她們大多都死在信子手裡。
信子全身都被血霧包裹,這樣的狀態下,竟無人敢上前。
她也沒有盲目出擊,似乎是在等待。
“對,我的出生是很卑微,比普通人更卑微。從小就沒有人看得起我,所有人都躲著我。你們高高在上,藉助祖宗蔭庇,住著最好的房子、吃著最安全的食物、玩著最美的女人。”
我頓了頓,抬頭盯上李冰辰的雙眼:“但那又如何?”
“你們過你們高質量、神仙般的日子,我們這些社會底層的人做著天上掉餡餅的美夢,過著雖然艱辛但也算幸福的生活。”
我的手指向李冰辰:“你是井水,乾淨!清爽!甘甜!”
我又指了指自己:“我是臭水溝裡的汙水,我髒!汙濁!惡臭!”
“但那又怎樣!!”
終於,我對著李冰辰發出一聲咆哮,一聲源自靈魂深處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