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塵笑了笑,去找人打聽情況去了。
半刻鐘後。
楚流殤看著交談甚歡的顧言塵,頗為的無奈。她倒是沒有想到,顧言塵這麼吃得開,與什麼人都能聊得來,也不知說的什麼,那幾個中年人好幾次都開懷大笑。
只是,顧言塵是不是忘了他要做什麼了,再這樣問下去,那個人只怕都要被打死了。
當楚流殤無奈的時候,顧言塵也似乎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結束了交談,朝著楚流殤與溫聿走來。
“你怎麼不與幾位仁兄多聊聊,急著回來幹什麼。”
楚流殤難得的打趣到。
“咳咳……”
顧言塵不好意思的咳了咳,收斂了笑容對楚流殤道:“這不是已經問出來了嗎?而且,我覺得那個人似乎要撐不了多久了。”
“那你還不快說是怎麼回事。”
楚流殤心道,你總算知道他要撐不住了啊!要不是她偷偷的動了手,半刻鐘,裡面的人早就被打死了。
“有好幾個版本,楚楚你要聽哪個。”
顧言塵也是好玩,都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開玩笑,賣關子。
“自然是真實的的版本。”
楚流殤翻了個白眼,溫聿也用一種你是不是蠢的眼神看著顧言塵。
顧言塵被噎到了,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楚楚怎麼知道,我能聽到真實的版本?”
楚流殤聞言,卻是連白眼都不想翻了,更不想說話。
真當她是蠢的嗎?
還是說他自己比較蠢,半刻鐘的交談,若不能誘出真相來,那麼顧言塵也不用混了。
楚流殤一臉無所謂的看著顧言塵,反正浪費的也不是她一個人的時間。
“怎麼說呢?我覺得這兩方都有錯,我們似乎哪一方都不能幫。”
顧言塵終於改了神色,頗為正經的說道。
“這話如何說。”
楚流殤下意識的以為,即然要解決當下的紛爭,必須要站在某一方的角度上,而他們哪一方都不幫,又如何解決。
不解決,又如何過關?
顧言塵便將自己所打聽到的倒豆子一樣的講給楚流殤與溫聿聽,還時不時加幾句見解與分析。而楚流殤則一直暗暗護著那個捱打的人,讓他不要那麼快死。
捱打的人的內心是崩潰的,他只是想死而已,為何卻死不了,要在這兒受這樣的折磨。
施暴的人的內心也是崩潰的,他們這麼多人都打了這麼久,這個小子卻還是好好的活著,一時間又驚又怒。
聽了顧言塵將事情的始未後,楚流殤與溫聿沉默了好一會兒。
似乎是與賭,賣妹妹,與父母動手這三件事,只不過細節卻是不一樣。
人群中奄奄一息的中年人,的確賭,只過因為沒什麼錢,只是偶爾玩一下。
但賣妹妹這件事,想要往他頭上扯有些不現實。
要賣妹妹的不是他,而是他爹孃,他娘患了重病,他爹又欠了賭錢,家裡早已沒有了什麼積蓄,就動了賣妹妹的心思。
誰料這個人也不是什麼善茬兒,他又自小與妹妹關係極好,在得知父母動了賣妹妹的心思後,用才贏來的錢,買了毒藥。
為了夠本,夠誘惑,他還弄來了一塊肉骨頭,燒了一鍋的湯,湯中卻下了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