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歌見朔一不語,認為他還在擔心楚流殤,便開解道:
“那金殿可是你建的,裡面有什麼你應該很清楚,是難不倒那丫頭的。”
許如歌似乎並不會安慰人,因為在他說完這句話後,朔一的眸光又冷了一寸。
朔一沒有說話,他自是不會說他也不知道那金殿裡面有什麼考驗,他知道是,那金殿,是他為了壓制某個人而建的。
而那個人,和楚流殤有著一些瓜葛,還不是好事。
朔一隻能淡淡的點了點頭,讓自己,讓許如歌稍稍放下心來。
至少,她不是一個人在金殿中。並且,如今的她,而從前截然不同。
“方才你分了心才讓我贏的,我們要不再下一局?”
許如歌試探的問道。
其實私自把他們丟入塔金沙漠,讓他們入神女湖金殿試驗,他也是有些心虛的。這件事事前他沒有和任何人商量,就連朔一都是發現楚流殤突然沒有了蹤跡,不放心去查查,才知道楚流殤竟然去了金殿。
“好。”
朔一怕自己多想,想下棋分一下心思。
依舊是許如歌執黑子,朔一執白子,棋局才是擺開的時候,外面卻是鬧了起來。
隨著一聲巨響,整個月神山都輕微的晃動了一下,接著就是警報的號角吹響,似乎是有強敵來犯。
“發生了何事。”
朔一依舊坐得住,許如歌卻是有些坐不住了,比朔一這個主人家還要著急,連忙問道。
“回許先生,是皇覃君上來了,要見先生與君上。”
門外適時響起了待者的回道,氣息還有些不穩,想來也是一得到訊息就趕了過來。
侍者一說,許如歌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月神山與皇覃山素來不和,皇覃之主卻是要來月神山,月神山守山的戰士怎麼可能放他進來,可莘闕那傢伙也不是個好惹的。
月神山不讓他進,他一路殺進來便是了。
許如歌看了眼朔一,以為他不會見莘闕,正準備自己去回絕了莘闕,卻是聽見朔一說道:
“請皇覃君上進來吧。”
“是。”
門外有人得了令,很快就離開了,不一會兒,月神山才是恢復了清靜。
“我們先繼續,他進來還要一會兒。”
許如歌輕笑,心情有些不錯。
沒下一會兒,便是感應到了莘闕的氣息,而且十分的不妙。
紅衣一襲張揚的闖入了視線中,朔一是面對著大門的,抬頭便看了熟悉的容貌,兩個人的臉上都是如出一轍的冰冷。
許如歌感應到房間溫度的下降,也是顧不得什麼棋局了,當下就將棋盤拂掉,擺出了自認為最好看的微笑。
“莘闕,有什麼事兒先坐下來再說。”
許如歌的話一落,就感應到兩道冰冷的視線一前一後的落在了他的身上,要將他凍僵了似的。
許如歌后悔了,早知道就不隔岸觀火了,如今這火卻是燒到了自己的身上。
莘闕還是坐了下來,這兩個人都坐著,他站著似乎有點不像那會回事兒。
朔一看了眼被毀掉的棋盤,想說什麼,卻是吞了回去,默默的收拾著棋子。
許如歌有些心虛,他才不會說他是看到中計了快輸了才將棋盤毀掉的。
三個人之間,是久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