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開口,滿是不屑,“哪來的神女?我怎麼不知道?神女不是死了嗎?”
落水大概瞭解了這些人此刻的心情了,對於神女,他們明明恨的要死,卻又怕的要死,膽小又無通。
上面的人微微眯了眯眼,那捆在落水身上的繩索便開始收緊,陷入了血肉當中。
痛的要命,落水卻一聲不吭。
無論他們採取怎樣的手段,怎樣的折磨,落水都再未開口。
所有人的第七關中,大抵溫聿的第七關是最美麗的吧。
滿山遍野的火鳶花,如同火在燃燒,熱烈而美麗。
少女著一身紅衣在花海中跳舞,幾乎要與花海融為一體。
花美,舞美,他的眼中只有那人。
手上的古琴品質極好,熟悉而又陌生,與舞蹈相和的曲子自指尖傾瀉而出。
一人撫琴,一人跳舞,歲月靜好,不過如此。
少女不知疲倦的跳著最美的舞蹈,他也是樂此不疲的彈著最動聽的曲子,彷彿是在用盡生命來演奏。
又或者是說,這兩人較上了勁兒。
看誰先落敗。
跳舞的不肯先停下,彈琴的也是不肯先放棄,就那麼僵持著。
廣闊的天地間,便只此二人。
溫聿其實是想彈的更久一些的,只是終究無法自欺欺人。
他不捨得的。
他們不愧是彼此心意相通,非常瞭解彼此心中所想,彼此的弱點。
她算準了他會心生不忍,不忍她愛而不得,抱撼此生。
琴聲戛然而止。
溫聿先停了琴。
跳舞的少女驚愕於他這麼快就放棄,回眸一看全是不解。
溫聿卻是慢慢合上了眼。
終歸是無法阻止這一切。
無論時間過去了多久,無論我們如何阻攔,你終歸還是不可自拔的愛上了他。
那麼,我又何必做這個惡人呢?
畢竟,自始至終我所求的都不過是你快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