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這樣瞭解她,難道就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不知道她的擔心嗎?
“流殤,你方才不是有話要問我嗎?如今問這位也是一樣的。”
溫聿說完便是想要離開,卻被流殤拉住了:“我的事,你沒什麼不能知道的。”
聽到流殤這話,飛星的頭埋的更底了些,心裡想到,他家主人這個“情敵”還有些厲害。
“飛星,我想問你,那天,莘闕怎麼樣了。”
“那天?不知楚姑娘說的只哪天?”飛星還想要裝糊塗,並且閉上了眼睛。
“你知道的。”
這句話的聲音離的那樣近,飛星睜眼便是對上了一雙鳳目,冷不丁居然生出了臣服的心思。
“那天,姑娘不知道嗎?”
即然楚流殤非要他說,飛星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一下子把想說的都說了。
“若我沒猜錯的話,神界的那些殺手,都是衝著楚流殤來的吧。”
飛星的語氣中已經沒有對流殤的敬意,而是一種迫切需要發洩的怒火。
“明明是楚姑娘引來的禍端,卻全讓我家主子背了。”
楚流殤愣愣的看著飛星,他這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楚流殤的心裡已經猜到了什麼,卻始終不敢相信。
“話說起來,楚姑娘的命當真是好呀,十多年前有著帝師等人為你拼盡所有,十多年後又有我家主子為你不顧一切。”
飛星這話才說完,便是受了一擊,琴刃貼著他脖子劃過,是警告。
動手的是溫聿,在飛星提到帝師二字的時候,溫聿便動了怒,取出了琴。
“而楚姑娘你做為主人的未婚妻,你又做了什麼,一直躲在這兒與這個瘸子兩小無猜,享受著主子對你的庇護。”
飛星這話顯然是氣話,不過卻觸犯了楚流殤的逆鱗。
楚流殤手中的幻月化劍,架在了飛星的脖子上:
“給阿聿道歉!”
楚流殤絕不允許有人說溫聿的壞話,尤其是說他的腿。
飛星瞪了流殤一眼,倔強的轉過了頭,不肯道歉。
“不可能!”
楚流殤拿著劍,想要用力給飛星一個教訓,卻發現自己已然沒有了力氣。
楚流殤突然一下子知道了這麼多事,腦子裡亂的厲害。
原來,她兩次動用雙色戰魂,神界不是沒有人發現,沒有派人來,竟都是莘闕為她擋了下來嗎?
她一直以來最大的擔心,卻早已牽連了莘闕,一直以來都是她的自以為是,以為遠離莘闕,就不會給他帶來傷害。
“流殤!”
溫聿發現流殤有些不對勁,喚了她一聲,卻沒有得到任何響應。
飛星迴頭看過去,卻看到了楚流殤眼中有血紅之色一閃而過。接著,他的臉上就有溫熱黏稠的液體。
是血。
楚流殤吐出了一口血,身子沒有任何力氣向後倒去。而架在飛星脖子上的幻月沒了支撐,也化做了初始形態掉落。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