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雪狐令上的血跡,楚流殤只覺得心口慌的不行。彷彿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正在悄無聲息的流失。
雪狐令的溫度越來越高,那種心慌越來越強烈。
雪狐令是許如歌的所有,它之所以發生這樣的變化絕不只是因為自己的那一絲鮮血,應當是許如歌出了事。
許如歌離開也有兩天了,卻遲遲未歸。
只是讓楚流殤不明白的是,若是許如歌出了事,她為何為有這麼大的反應,心口的絞痛已經消失,給流殤的感覺是那麼的真實。
許如歌,究竟是與自己有著怎樣的關連。
直覺告訴楚流殤,她若是依舊這樣等下去,一定會後悔莫及。
只是,許如歌那高深莫測的實力,他遇到的危險自己去了又有什麼辦法呢。
“流殤,去吧,他們有我守著。”
就在楚流殤糾結的時候,溫聿開口了,眼中滿滿的是對楚流殤的信任。
何若華疑惑的看了看還在淬體的傅君奕幾人,又看了看溫聿,溫聿明顯沒有服用伐髓丹,只是流殤為何要給他伐髓丹讓他裝做淬體的樣子呢?
儘管心中疑惑,何若華倒是很懂事的什麼都沒問。
流殤看著溫聿,感受著手中雪狐令的溫度,最終還是聽從了溫聿的,遵循著自己的內心。
不管怎麼樣,還是要去一趟的。
楚流殤要將雪狐令留給溫聿,用以控制學院陣法,卻被他拒絕了。
“雪狐令你帶著,走的時候把中心護陣開啟就行,其他的就交給我了。”
楚流殤相信溫聿,帶著雪狐令溜出了鳳起學院。
“雪狐令,如若你真的有靈,還請帶著我找到師父吧。”
楚流殤雙手捧著灼熱的雪狐令,站在大街之上,一邊等著雪狐令的指引,一邊放開神識搜尋起來。
許如歌離開了兩天,城中他留下的氣息都被沖淡了,流殤的神識根本探查不到,不過好在雪狐令是真的通靈。
雪狐令在她手中轉了個個兒,狐首的方向指向了鳳凰臺的方向。
楚流殤當下不再猶豫,當下用了她最快的速度朝鳳凰臺方向而行。
而在鳳凰臺與居方城接壤的曠野之中,早已沒有了許如歌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隻雪白的九尾狐。
雪白的皮毛之上沒有什麼雜色,只有在眉心的位置,有著一個黃豆大小的紅點。
這隻小小的九尾狐上流露出來的氣勢與威壓,碾壓在這片土地上。
九尾狐的眼睛直直盯著其中一個殺手,眼睛中劃過一抹血色,並有給人兇殘的感覺,反而感覺到魅惑。
這一眼的威力似乎不太小,因為被九尾狐盯著的那個殺手,就那麼爆炸了,化做了血霧消散在天地之間。
殺了這一個殺手,九尾狐也不好受。
那光滑雪白的皮毛瞬間失去了光澤,狐狸眼中也失去了光采,小小的身子自高空墜落。
在他即將永遠的合上眼睛的時候,他的視線中出現了一抹火紅的身影,如火焰般熱烈。
明明是截然不同的感覺,他卻想起了那個一襲白衣溫柔如水的女子。
楚流殤在很遠的地方就看到了這片曠野上的情形,也感應到了他們每個人身上的氣息。
或熟悉,或陌生,或厭惡。
幾乎不要任何理由,楚流殤知道,那隻白狐就是她才認了沒多久的師父,許如歌。
怪不得都叫你老狐狸,怪不得這麼狡猾呢?原來真的是隻狐狸。
來不及更多的調侃,緊接著楚流殤就看見,那個有著令她生厭氣息的黑衣人,化做了血霧,而那隻狐狸,她的師父,則如同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急速下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