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幾人已經恢復了,楚流殤說到做到,他們體內的毒的確都解了。
丁浩是乾乾脆脆的認錯了,其他人卻還沒回過味來,很是不甘的說到:
“六長老,那個丫頭她到底是……”
這個女弟子的話還沒說完,胸前便結結實實的受了一掌,吐出一口血倒退了好幾十步。
“那位,不是你們能招惹的存在,你們只需知道,只要她一句話,我們凌澤宗將不復存在。”
六長老在宗門一向正直嚴謹,他們都知道丁長沒有說謊的必要,那個紅裙少女的身份只怕就是這麼的驚人。
一句話覆滅凌澤宗,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個地方,每個人都是害怕不已,有個膽子比較小的女弟子,還害怕的哭了起來。
“那我們……我們會不會……”
這個女弟子是真的怕極了,怕極了被殺人滅口,能覆滅凌澤宗的人,殺了他們不用廢吹滅之力。
“這個不會,那裡的人一向坦蕩,若是看你們不快,當場便會報仇,不會他日再來。”
六長老說完又是恨鐵不成鋼的將他們帶了回去,不敢再在這裡留下,頗有落荒而逃的感覺。
這個時候自然是沒有人注意到,昔日他們放手心寵的小師妹,神情中的不同。
那種害怕,顫慄。
林玉卿十分的清楚,事情不是六長老想的那樣,那個女的,她認識,她絕對沒有那麼驚人的身份,而且,她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這次放過了她,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凌澤宗的。
可是她不敢說,不敢……
縱使她現在已經成了凌澤宗眾人寵愛的小師妹,一見到那個人還是會害怕,那是從骨子裡的靈魂深處的害怕。
在所有人都走了以後,方才楚流殤他們與凌澤宗弟子戰鬥的地方,出現了一波人。
那一波人最引人注目的也只有首位的白衣男子,其他的人一看便是他的待從。
那人著一身白衣,衣料卻是那種很輕盈的紗,一般是女子所穿,穿於男子身子,卻更顯幾分飄逸俊美,並沒有女子的柔弱。
這男子的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給人的感覺如同一縷煙,一片雲,虛無縹緲的卻並不真切的。
若是楚流殤在這裡一定會驚歎,這個躲在食樓二樓出手的人,竟長的如此俊俏。
“月神,皇覃……果真是有意思呢?”
白衣男子看的方向是流殤離開的方向,嘴邊聚起玩味的笑容,拿起手中的一支不知名的白花放在鼻前輕嗅的模樣也虧得沒人看見,真的是攝人心魂也不為過。
怪不得能讓你們放在心尖尖上,竟是這般的有意思,只是可惜了,真的可惜了。
說罷,拇指與中指稍稍捏緊了花枝,這朵嬌弱的,正在含苞待放的白花便是迅速的凋零,在落地的一瞬間化為虛無。
一朵花,還未開放便凋零,消失,也是可惜了。
白衣人悄無聲音的來,也是悄無聲息的離開,彷彿不曾來過一樣。
地上,卻還有那朵花殘留的花枝,孤零零光禿禿的躺在那裡。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