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影,你是爹爹的珍寶,爹爹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人倒是挺多的,看來這些年你們過的挺自在呀。只若我是你們,便不會輕易冒犯他人的領土。”
“在我的地盤上,還想取我女兒的性命,你們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小影,記住,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活著,好好活著。”
“關關……哦不,是小影妹妹,我叫莘闕,你要記住這個名字哦。”
“想哭就哭吧,我又不會笑你。”
“誰準你們欺負她的,不知道她將會是這裡的主人嗎?”
“小影,你要快點長大呀。”
“我會等你的哦。”
“姐姐!你走慢點,我跟不上……”
“姐姐,喏,我只要難受就吃糖,吃過了就甜了。”
“姐姐,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苦中有甜,一切似乎很溫暖的樣子,並沒有那麼難受。
可是一瞬,畫面突轉。
“都是你!你就是顆災星!你為什麼要來到我們家!你害死了二弟不說,你還害死了我唯一的女兒,如果不是你,瀾兒還好好的!”
“姐姐,我想爹爹了,你說爹爹長什麼樣啊。”
“爺爺,不要,不要……”
視線突然被黑暗包裹,不知是兩年,三年,還是四年,都是漫長的,永無邊際的黑暗。
充斥在周身的,只有冰冷,以及鮮血的鐵鏽味,傷口的腐爛味,和各式各樣的藥草氣息。
讓人無法呼吸。
刀子劃在臉上,一刀又一刀,從血肉被劃開的聲音,鮮血滴落的聲音,再到骨骼被磨響的沙沙聲。
這一切都是那麼清楚,痛不欲生,彷彿此刻還在重演。
楚流殤覺得自己彷彿要陷進這無邊的黑暗中,再無抽身,覓不得一絲光明的時候。
她的耳邊,似乎響起了一陣琴音。
那人似乎好久沒彈琴了,很是生疏,甚至不怎麼好聽。
可流殤的眼角,卻不由的劃落了一滴眼淚。
屋外,傅君奕幾人看著彈琴的宋初七,震驚的無以復加。
宋初七正抱著從溫聿那兒搶來琴,席地而坐,信手彈了起來。
這琴技當真算不上好,與溫聿的天籟之音比起來,這簡直就是對聽覺的折磨。
讓他們意外的,一向有潔癖的,對這隻琴愛護的不行的溫聿,居然對宋初七褻瀆他寶貝的行為無動於衷。
甚至,他還偏著頭,仔細的聽著這首曲子,彷彿在聽著什麼天籟之音。
一旁的許如歌,也是聽著這首曲子沉默了。
雖說宋初七連一分韻味都沒彈出來,可是對他們而言,只要聽到這首曲子,就是上天的恩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