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顫顫巍巍的朝著白光攻來的方向看去,雖說看不見他的面容,但從他那顫抖的身體便可以看出,他是在害怕。
他看到了什麼。
那一瞬間他自動忽略了許如歌身邊的趙百回,眼中只有許如歌的身形。
那一抹雪白之色,乾乾淨淨不染纖塵,他就安靜的立在那裡,立在竹梢之上,夜風吹動著他的衣袂,看出來很是平常普通。
可是那張傾倒眾生臉,那含笑的嘴角,那通身的氣質,無一不在告訴著他,這個白衣男子,便是他記憶中的那個人。
那一刻,黑衣人忘記了所有。
什麼任務,組織,主子,都沒有眼前的這個人來的可怕。
然後許如歌就看見,自己在出了手之後,那個黑衣人只看了自己一眼,便慌不擇路的朝外逃去,彷彿自己是什麼殺人的兇獸。
能夠有這樣的反應,看來是認識我?
許如歌在心中已有了判斷,他平素並不怎麼與外人接觸,認識他的,也只有自家的人了。
許如歌身子一晃從竹梢之上消失了,再次出現便是攔住了黑衣人去路。
“這麼著急走幹嘛,大老遠來一趟,也不讓本王盡一盡地主之誼。”
明明是嘴角含笑,風度翩翩,落在黑衣人眼中卻與那奪命的冥王沒什麼區別。
“王子……”
黑衣人終於是再次出口,那顫抖到不行的聲音差點兒就沒聽清他說的是什麼。
得了。
許如歌心中已是瞭然。
這力量,這反應,這稱呼,是自家的臣民沒錯了。
許如歌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被這個組織逼的,幾度死裡逃生,怎的裡面居然還有自家人的存在。
“我倒是不知,我的子民何至於成了旁人的走狗了。”
許如歌說這話時依舊是帶著笑意,可黑衣人卻十分的清楚,死亡絕對是他最輕的下場。
“王子殿下……”
黑衣人條件反射般跪了下來,他本來是想求求許如歌,給他一個痛快的死法的,不過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因為他突然想到,他面對的是誰。
他的王子殿下,有著極尊貴的身份,極高強的實力,人稱笑面狐狸,看起來是最溫潤和善不過的,實則心狠手辣起來不輸旁人。
至於自己組織與王子殿下之間的那些恩怨,他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又怎麼能奢望能有個痛快的死法呢。
以這位的脾性,死都要乙奢望。
“這次你們一共有多少人來到啼鳳大陸。”
許如歌自己是不怕這些人的,可是其他人,這個黑衣人面前都將會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只有小人一個。”
猶豫了一會兒,這個黑衣人還是回答了許如歌。
許如歌聽了也是稍稍放心,一個就好。至於說謊什麼的,許如歌相信,這個黑衣人可以不說,卻絕對沒有膽量在他面前說謊。
“你的任務是什麼。”許如歌繼續問道。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