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殤清楚他們只查了溫聿的,他們早已猜出了何若華的身份,至於自己的,宋初七不會讓查的。
“查過,卻什麼都沒查到。”
許如歌如實的答到,心中已是明白了流殤為何要找他們。
“果然。”
什麼都沒查到,是流殤意料之中的,若是查到什麼,那才是可怕呢。
“許先生大約還想問,溫聿方才為什麼會失控。”
楚流殤只說了許如歌,是因為宋初七見慣了這個現象,只當是什麼稀奇古怪的病症。她所擔心的是另一種情況。
“他的體內有一股很強大的力量被封印著,一直以來都控制的挺好,這次是意外才沒控制好。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怕他有一天控制不了這股力量。”
“可是,有我在,絕不會讓這一天發生。”
許如歌的心情才茶香的薰染下慚慚平復了一些,開口問道。
“你真的有把握嗎?”
很平常的一句話,卻是戳到了流殤的心裡。
她沒有把握。
但,她相信溫聿。
“看來,你還是擔心溫聿會走上邪魔外道,畢竟,紫色代表著……”
“許先生,宋前輩,我可以很堅定的告訴你們,你們想的都不可能!”
“溫聿,他的心中有光。他只會向著光明,絕不會向黑暗妥協。”
楚流殤說這話時極為認真,宋初七與許如歌都不由的信了幾分,暫時打消了對溫聿的殺意。
見楚流殤一字一句,全是對溫聿的信任與唯護。許如歌終於沒有忍住,問了一句。
“那麼莘闕呢?楚流殤你又是怎麼看他的。”
許如歌也不知道他怎麼會問出這樣失禮的話,只道腦子一熱就不受控制了。
楚流殤才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正碰上茶杯的手聽到了許如歌的話,就那麼僵住了。
莘闕。
多麼熟悉,又多麼陌生的一個名字。
流殤上一次聽到還是在楚流皓的口中,感覺已經過去很久了,是十分久遠的記憶了。
楚流殤不說話,許如歌卻是一直在耗著,出其的固執,想要從流殤口中得到一個答案。
“我與他,終歸不是一路的。”
良久,楚流殤才說了這一句。
他從光明的地方而來,曾經墜入黑暗,卻終究是向著光明。
而她,雖說曾身處光明,如今都是位於無邊的黑暗之中,最終也會向黑暗,被黑暗所埋葬。
終歸不是一路。
許如歌得到了楚流殤的回答,腦子裡去很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許如歌離開了,才得到了流殤的回答之後。
宋初七不多時也離開了。
流殤卻彷彿都沒有發現他們的離開,一直保持著端茶的動作,僵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