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塵垂頭喪氣的從陣中出來,並沒有引起無情的許如歌半分同情。
許如歌深深的看了流殤很久,似乎拿不定主意往哪個方面控制流殤。
“許先生若覺得為難的話,便讓學生來吧。”
清雅溫和的聲音,如同一縷風似的吹來。少年踏著月光,著一身月白長袍,周身有朦朧的魂氣籠罩著,給人帶來極好的視覺感受。
這是流殤第二次見到這個男子。傅君奕幾人口中的大師兄,鳳起學院中學生一代中修為最高的存在。
餘皓開,是真的擔得起君子如玉這四個'字的。
“大師兄,你來啦!”
方才還垂頭喪氣的顧言塵,在看到餘皓開的那一瞬,那還有方才懊惱的模樣。
餘皓開步態徐徐,不緊不慢的走到了許如歌身前三步的距離站定,微微躬身行了一禮。
“皓開來了,那我正好可以偷個懶了。”許如歌伸了個懶腰,抬頭才見天色已然暗了下去。
許如歌說著便走到一旁,與宋初七一起當起了旁觀者,把處置權都教給了餘皓開。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餘皓開,是你們的大師兄。”
餘皓開此人並不像是戰士,一舉一動都帶著濃濃的書卷氣,看著都有幾分羸弱的樣子。
“楚師妹,師兄我想與你切磋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我會將實力壓制到大戰師境,還請師妹放心。”
餘皓開此話一出,傅君奕三人都很是同情楚流殤了,比起他們方才的試煉,楚流殤這個更加的可怕。
雖說大師兄並不會下重手,最喜歡的就是用魂力打通你身上不通暢的地方,對對手來說好處多多,過程卻是太難受了一些。
“還請師兄賜教。”
流殤手中的幻月變了變,最終還是化做了自已用習慣了的長劍,通體血紅,彷彿是用鮮血染就的。
餘皓開的武器倒也十分符合他的氣質,也極具迷惑性,是一杯紙扇。
這樣一個身穿白衣氣質儒雅的少年,手上再加一柄紙扇,只怕一般人看了都要輕視幾分。
只是,流殤不是一般人。
流殤看著這樣的餘皓開,反而謹慎了。做為鳳起學院的大師兄,堂堂一個戰王強者,又怎麼是別人能夠輕視的存在呢。
餘皓開一直在觀察著流殤,並未著急動手,卻把流殤弄的很是緊張,握住劍的手不曾鬆開半分。
敵不動我不動。
這點耐心流殤還是有的。
餘皓開看夠了,心裡也有了主意之後終於是先動了手。
一動手。就把楚流殤嚇的不輕。
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
明明把實力壓制到了同等境界,戰王依舊是無法比擬的存在。
流殤的反應再慢一些,餘皓開的扇刃'就要劃破她的喉嚨了,饒是這樣,流殤的髮絲也是被餘皓開削下了幾根。
流殤的緊張防守與餘皓開的輕鬆形成鮮明的對比,周圍的人看著也是不由緊張了起來。
楚流殤雖說一直被壓制著,步子打法卻是有章有序,未亂章法,倒也著實不容易。
餘皓開一直佔領著優勢,說是切磋,卻看起來像是在逗流殤玩。
不過,流殤真的是一直在被餘皓開壓制嗎?
只有餘皓開自己最清楚。
他的章法已經完全被流殤打亂了。
按照他原本的打算,是要對流殤施展催眠術的,不過他如今,似乎都到不了流殤的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