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時間,希望你能從裡面出來哦。”
許如歌的笑容很是狡黠,給人狐狸的即視感,讓流殤看的牙癢癢。
一柱香,破開這個四級陣法。
許如歌也還真敢說,四級陣法師,已經足以在大陸之上嶄露頭角,便是參加鳳岐盛宴都有資格了。
查覺到楚流殤又氣又無可奈何的視線,許如歌攤了攤手,表現的頗為無奈。
這也不是他真的想針對溫聿。
實在是因為溫聿太過變態,一般的三級丁法對他沒有用,只能動用四級陣法。
然而鳳起學院資源太過拮据,都用來修復學院了,實在是沒有多餘的資源支撐四級陣法更長的時間,一柱香,已經不能在多了。
“小流殤這麼不相信你家阿聿嗎?”
許如歌見著溫聿進入陣法卻沒有絲毫的擔心,還笑嘻嘻的同流殤開玩笑。
“放心啦,不過一個四級陣法而已,又死不了人。”
楚流殤不想理許如歌,別過臉去。
什麼叫死不了人。
楚流殤真怕自己一個沒忍住,與這個老狐狸對罵起來。
許如歌看著流殤對她避之不及的樣子,也是頗為無奈,難得的沒有再開口了,做一個安靜的旁觀者。
許如歌可以說是除了溫聿以外唯一個發現楚流殤異樣之人。
少女那並不怎麼長的指甲,此刻已經嵌入了掌心的肉中。
她在擔心。
擔心溫聿。
許如歌是為莘闕感到幾分不值的。莘闕是真的很喜歡楚流殤的,可楚流殤……
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過一個試煉,又有他與宋初七守著,有必要擔心成這個樣子嗎?又或者說,因為關係不一般,關心則亂。
楚流殤是很擔心溫聿,很擔心溫聿的身體。
楚流殤做為溫聿的主治醫師,是唯一個為他把過脈的醫者,十分清楚溫聿的身體狀況以及與其他人的不同。
四級陣法,對如今的他來說,還是有些危險了。
若是旁人,大可勸一勸,不行就放棄吧,不過是次訓練,到時候得不償失就不好了。
可溫聿不行。
他太驕傲了。太固執了。
他一定會破開這個陣法的,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流殤現在只能乞求,溫聿不要使出那股力量,那股可能將他自己也徹底摧毀的力量。
陣法之中,連溫聿的琴音都傳不出來,只能看見琴音化成的細小的半透明的飛刃與劍氣徘徊周旋。
溫聿的飛刃雖然凌厲,一直以來都是比較柔韌溫和的,如同他的性子一般溫和淡漠。
如今,雖然隔著一道陣法,流殤卻隱隱約約可以感受到一股暴冽之氣。
“阿聿!”
流殤有些急了,喚了一聲,突然想到陣法可能有隔音的效果,立即掠到了溫聿的對面,想讓他稍稍平靜一些。
然而,流殤在看到溫聿的那一刻,面上的擔心驚恐便再也隱藏不住了。
“許先生,快結束陣法!”
許如歌還尚未反應過來出了什麼事,見著流殤那焦急萬分的模樣,下意識的就要去結束陣法。
當他們幾人掠到楚流殤身邊的時候,他們也都看到了溫聿此刻的情況。
並沒有什麼不同啊!不明白為什麼流殤一幅被嚇到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