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本少爺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在這荒郊野外也能看到花若卿的馬車。”
略顯凌亂的腳步從客棧裡面傳出來,只聽著腳步聲,流殤便大致判斷出了人數與其各自的修為。
一個才入戰師境的闊少爺,四個戰師三四階的護衛,以及一個隱藏在暗處的大戰師,還真是不怎麼好對付呢?
“黃公子。”
看來,這個闊少還比較出名啊,就連這些花若卿的護衛都是認出了他,言語之間有著三分尊敬。
“原來是嚴大人啊!果然嚴大人的眼光是極好的,挑選的這些個姑娘個個都是不差的。”
黃公子的話裡雖然有恭維的成分,卻也是真的,這一批姑娘的確是例年來姿色最佳的,其中有幾個饒是他這個見慣了風月的富家公子都按捺不住了。
“多謝黃公子誇獎,這次的苗子的確是不錯。”
馬車內的流殤聽到嚴大人這話差點笑出聲來,這嚴大人是真不懂還是在裝糊塗呢?
長夜漫漫,人家黃公子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竟是還不明白嗎?
嚴大人這話把黃公子噎的不輕,尋常的花鳥使都是一點就透,這嚴大人怕不是個傻的吧。
不過黃公子是什麼人,向來喜歡迎難而上。
流殤見他們交談的“愉快”,便索性又坐了回去,等他們說完了再下去。
腳步聲響起,是那位黃公子,他走了幾步在一位姑娘面前站定,就要去揭人家的面紗,卻被嚴大人抓住了手腕。
“黃公子,這一批的姑娘可不比尋常,必須得一個不缺完好無損的送往京都,故,還請公子見諒。”
三番兩次被擾了興致,這個紈絝公子終是再怒了。
“嚴中興,不過幾個娼妓而已,別給你臉不要臉!你不過是個小小的八品花鳥使,我爹可是正二品禮部侍郎!小心……”
“黃公子。你若是敢碰這裡的姑娘,別說是黃侍郎了,便是你那郡主娘娘的祖母都救不了你。”
嚴中興絲毫不吃這一套,竟反過來威脅黃公子了。不僅是天性使然,更是因為他這次的任務本就不同尋常,有底氣在。
嚴中興是六階戰師,認真起來的氣勢可不是黃公子這個花架子可比的,一時竟生了膽怯之意,卻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遲早要往花若卿的,本公子怎麼就動不得了。”
嚴中興覺得自己沒辦法同這個紈絝交流下去了,怕自己忍不住打死他,便將視線轉向了真正分得清形勢的人,也就是那位大戰師。
“黃岩前輩,還請你勸一勸黃公子,這群姑娘,是當真動不得的。”
若非真的是不同尋常,他又怎麼會花費這麼大的力氣,不惜得罪許多鄉紳富貴,才湊了這麼十個才貌雙全的女子。
“公子。”
中年男子也不想自家公子再鬧下去,事情鬧大了,到時受罰的可是自己。
黃岩對著黃公子耳語了一陣,少年的臉色一變再變,最終化為氣憤卻又無可奈何。
黃岩的話旁人沒聽到,流殤溫聿卻是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他不過是個三階大戰師,流殤與大戰師不過一絲之隔,魂力比他這個大戰師還要凝實。溫聿修為甚至遠超於他,又怎麼可能瞞得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