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宗,山門前。
大儒孟先生的“君子當誠”餘韻還在,但凡開口便是內心真實。
人群中不乏聰慧之人,他們看到接引弟子的手段後,心中已然明瞭。
德行,一定是流雲宗考察入門弟子的重中之重。
身為執法堂之子,韓凌飛的表現令人頗有微詞。
為首的接引弟子皺眉看向韓凌飛,本想說什麼,卻被身後之人阻止。
“慕師弟,此子可是韓長老獨子,切不可魯莽行事。”
“可宗門考核有……”
“還有云梯問心,我等不需把事情做絕。”
“是啊,師弟,得罪執法堂,最輕也得發配後山,孤獨終老。”
慕辰子沉吟片刻,最終選擇沉默不語。
“姓謝的,若不是你,我怎會在大儒之前丟盡顏面。”
韓凌飛見接引弟子預設,突然變本加厲。
謝安攏袖,不置理會。
對無能的憤怒,他只當是塘邊蛙鳴。
眾人皆看向韓凌飛,一時間,圍攏在韓凌飛身旁的人氣散去四成。
韓凌飛哪裡受過這等白眼,他呼吸急促,召喚左右的僕人,狠狠說道:“無視本少爺,大狗二狗,弄死他!”
慕辰子身形一震,暴戾的靈力散開,壓得眾人無法站穩。
他憤然暴喝:“放肆,此地乃流雲宗山門……”
話落一半,身後再次傳來勸阻聲:“師弟,想想,那可是執法堂。”
慕辰子咬牙切齒,身心乏力道:“山門神聖,禁止械鬥!”
緊接著,破空之聲響起,一位身形消瘦的弟子踏劍而來。
“奉執法堂長老之命,韓凌飛、墨清雨二人本就是宗門之後,可不用雲梯問心。”
他高舉執法堂腰牌,特意朝韓凌飛使了個眼色:“韓師弟,墨師妹,稍後請隨我入山便可。”
韓凌飛嘿嘿一笑,方才的憤怒瞬間煙消雲散。
他故意看向謝安的方向,那個身影孤單的站在一棵歪脖子樹下,心中大爽。
謝安不卑不亢,面色平靜。
他沒有父親,也沒有靠山,他有的只有手刃仇人的復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