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喀什,女性所行的禮數會根據她的衣著而改變,剛才的禮數是著長裙時的,接下來是穿褲裝時的禮數。”
說話的人正是沃佩裡翁手下的一名女僕,她正指導著伊扶關於喀什的禮數,伊扶學的很快,女僕教下來的動作她只要做兩遍便能做的無比優雅。
當然這也與她先前受到的教育有關。
“宛若是公主一樣呢。”女僕讚美道。
這幾天伊扶很是忙碌,早上要學習關於喀什的知識、用詞、傳統文化以及貴族與王室內的結構。
下午要學習禮儀,比如行禮、用餐、甚至根據坐什麼樣式或材質的椅子都有不同的規矩。
比如對眾人對王一律要稱“吾主”,對王室要稱“殿”,面對王與王室時要自稱為“卑軀”,對貴族也要不分性別的稱呼“大人”。
“這樣一看我們布克蘭都的那些禮儀…簡直如同自由市場一樣隨意。”夜晚,伊扶坐在床上賞著外面的風景,沃佩裡翁似乎很喜歡能時刻看到窗外的風景,在堡中幾乎很多的床鋪、桌椅都會放置於離窗戶不遠的位置。
這樣的城堡如果是建在布克蘭都,透過這雕飾精緻的窗,一定可以賞到極美的夜景,可惜喀什不管是白日還是夜晚,天空總是填滿了陰霾。
喀什與恩克蘭德明明相距也沒有那樣遠,兩國間卻是天壤之別。
本想今日繼續連夜溫習,但或許是因為勞累,想著想著便也沉沉睡去了。
幾日下來伊扶掌握了喀什的各種禮數,沃佩裡翁對此很是滿意,但他上下打量著伊扶,似乎對哪裡還有所顧慮。
“其他的還好說,只是我們喀什人最信仰羽翼,且對空中翱翔的能力也很是崇拜,正因如此才會如此厭惡夕娜,而恩克蘭德也是因為這一點才令喀什保持敬而遠之,你…”
“一定要有羽翼嗎?”伊扶問道:“我自認為我的飛行能力還不錯。”
“你可以飛行…?來自月域的人?”沃佩裡翁明顯有些驚訝,在他印象中,月域是比夕娜還要低階一些的存在,但眼前的伊扶居然擁有著他們引以為傲的飛行能力。
雖然驚訝,但他也放寬了心。
不知是不是錯覺,伊扶感覺沃佩裡翁似乎溫和了些許。
以往他總是冷冰冰的命令她去做些什麼事情,而伊扶在他深邃眼眸之中也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在幾日的交往之下,她得知沃佩裡翁一直在為喀什做著實事,雖然他本人並不會殘害平民,但卻一直鞏固王族威嚴、壯麗著喀什榮光。
這天沃佩裡翁喊她來書房,伊扶便按照約定時間上樓去找他。
沃佩裡翁正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用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翻弄著桌上的檔案,他輕垂眼簾,似乎有些疲憊。
微風稍稍吹動,伊扶看見在這陰霾天空之中、灰色城堡之內,暗紅窗簾之間,權利加重之下的沃佩裡翁,是那樣寂寥,她突然感覺這一切都有著他的苦衷。
“你來了。”感受到了伊扶的目光,沃佩裡翁招呼著她。
他為她挑選了一件天藍色的長裙,腰間別著兩朵白色的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