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追求劍…嗎。”
自那日後,伊扶常常叨唸著那句話,這令她的同伴感到擔憂。
竹越道枝的其他人對此深有體會。
“道枝大人對我們也是這樣講的,聽起來好像很容易,但做起來真的太難了,起來…道枝大人從來都沒有野心,也沒有為了什麼而練劍,能做到這樣的人實在太少了。”
“你們都有自己的目的嗎?”金絲雀問道。
“那是自然,為保命,為地位,為了心愛之人,或為心中正義。”
伊扶沒有話,只是抱著劍靜靜的靠在一旁。
“不要想太多,不要忘了你也是無所求之人!”金絲雀為她打氣道。
“可惜,現在我已經有所求了。”她勉強支撐起笑容:“他得對,我在練劍時總會想著要如何讓他站在我們這邊,卻沒有想過我和劍之間的羈絆。”
她看著懷中的劍,閉目回想著與這把劍的點點滴滴。
“它是由我創造出來的,按理來我們的關係要比所有的劍客和劍都更親密。”
她還記得她第一次拔出劍時的樣子,不管是作為希爾音還是伊扶,是在神界還是月域,這把劍從未有拋棄她。
從那起,她在練劍時想的不再是將來輝煌的新國,而是屬於她的戰役。
她也確實做到了。
在竹越道枝將劍收起,單膝跪地向她表明自己的忠誠時,她的名字便代替了竹越道枝,成為了劍術界的月亮。
對她而言這是一場戰役的勝利,也是她鐵血之路的再次昇華。
因為她在這一刻起有了野心。
“這次的勝利啟發了我,我要讓世人以後看見雷電便知是我希爾音,而非我的父親。”
“我竹越道枝追隨的人,一定可以做到。”
他站在她身後,對她表示了肯定。
“啊,我此次來是希望你們能支援新國的,所以你要效忠的人是新君,不是我。”伊扶擺著手,但竹越道枝否認了這一點。
“以劍讓我們臣服的人是希爾音,我們只會追隨你一人,你該坦然接受你的榮耀。”
她聞言猶豫了一下,回答道。
“好。”
反正沃佩裡翁的意願便是她的意願,相反,她的意願也是沃佩裡翁的意願。
所以她不會去在意別人臣服的是他們間的具體哪個物件。
“那麼,下一個目的地,上弦之座。”
她沒有讓竹越道枝的劍客們跟著,而是讓他們前往時間神殿待命。
在出發前,竹越道枝為她們講了關於上弦之座的事情。
就像是偷獵者和遊鬼列車間的關係一樣,上弦之座曾是組織“月相”當中的一個分支,但後來因為內部不和,月相逐漸分崩離析,唯獨上弦之座堅挺了下來,並獨立成一個全新的組織。
千絲織成黑夜,十指操控她的迷障,以永生之名引你墜入牢籠,剝奪意識和鮮血,以成全她嶄新的華衣。
她是最黑的夜,也是夜幕上掛著的上弦之月。
她殺人於無形之間。
而這樣神秘又恐怖的組織就招搖在月相鎮,佈下她甜美而危險的迷局——
“上弦之座目前正經營著一家珠寶鑑定店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