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回覆,他便將手覆上了她的肩膀:“是誰。”
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冰冷,眼神中也不復溫和:“告訴我。”
“追問這些沒有意義,維德,我們已經不再擁有愛情了。”伊扶沒有懼怕,而是直視著他的雙眸:“我們已經結束很久了不是嗎?”
他似乎喪失了一些冷靜,將她推開,發動了她未曾見過的血咒。
血咒籠罩在整個伯爾格堡上,而他將手放在窗臺,對她道:“你就在這裡,哪也不許去。”
說完他便消失在她的眼前,如同是黑夜之中的影,她甚至感知不到他的去向。
伊扶抬起手,在血月下看著沃佩裡翁為自己戴上的戒指。
在布克蘭都的習俗中有這樣一條,心愛之人為自己親手戴上的戒指是不能輕易摘下的,在蘇詩學會的晚歌會時她曾將其取下,已經是她較為後悔的事情。
雖然作為神女的那一面知道這一切只是個虛無的儀式,但她仍然不願意破壞和沃佩裡翁之間能擁有的所有細節。
反正他遲早也是會發現的,即使正面交鋒,維爾德也不能拿沃佩裡翁怎麼樣,這樣想著,她坐在了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那隻潛伏著的貓仍不肯出現,伊扶只得開口道:“還要我請你過來嗎?”
“不愧是先王后啊。”
少女的身影自血月照耀不到的黑暗走出,那雙藍寶石般的眸子直直望著她。
這是安女在小時候遇見的那位少女。
“以前沒有見過你,敢問是先祖?還是誰家的孩子。”伊扶在月域時未曾見過她,此時向她詢問著來歷。
那少女背對著窗外的血月,更襯出了她眸子的明亮,她將頭轉過,看著外面的風景。
“不,我在月域的時候只是一個不入流的暴發戶之女,來到祖世界後才被倪下封了女爵,我的名字是萊茵若·斯卡·布洛特,也是維爾德倪下的追隨者。”
萊茵若這樣介紹著自己。
“嗯,每個血族都是王的追隨者。”伊扶沒有理會她話中的挑釁,問道:“不知你可有什麼事情?”
“沒有,只是單純想見見你,你是名滿整個月域的人,又是倪下的心上人,我對你很好奇。”
萊茵若轉過身,她沒有使用敬語,而是使用了對平輩的禮數,伊扶倒也不在意,她本也是選擇了放棄,能撇清關係自然是很好的。
“挺好,現在有你照顧他,作為朋友我也能放心了。”
萊茵若聞言並沒有很高興的樣子,而是湊近了她,眼中似是有妒火在燃燒。
“嗯~確實如此,其實我有很多想知道的事情,可惜倪下委派了任務給我,今日是不能好好談談心了,反正你在布克蘭都還要待很久吧,我們來、日、方、長、哦。”
看著萊茵若從窗戶上躍出,伊扶嘗試著伸出手,但維爾德的血咒就像是一層透明的玻璃,她可以看得見外面,卻難以從這裡逃脫。
維爾德變了,他開始想要將自己留在他的身邊。
沒有分寸的萊茵若可以自由出入伯爾格堡,他們是什麼關係呢?
伊扶看著窗外的風景,進入永夜的布克蘭都令她難以喘息,她突然想到了法姆他們,不知道現在他們是否也在祖世界之中?
樓下那熟悉的位置也沒有弗里亞德的身影,以前他時而會站在那裡等著她,只要一低頭就可以看見他在朝著自己招手。
陌生的布克蘭都。
她蜷縮在椅子上,等待著時間慢慢過去,不知這樣坐了多久,她聽見了羽管鍵琴與大提琴的合奏。百曉
不同於之前在玫瑰園時聽見的恍若夢境之感,現在聽到的曲中蘊含了無盡的憂思與哀愁,外面有許多的血族聚集去了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