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換把槍?”
哨恩將一把狙擊槍遞給了芙蕾達。
“不需要,五十米對我來說完全夠用。”芙蕾達看了看手裡的槍,她得到的第一把槍也是這種型號,空槍重約0.96kg,剛才發射出去的子彈是帕拉貝魯姆9mm手槍彈,芙蕾達掂量了一下,裡面約莫還有十四發子彈。
“我承認,你剛才的表現確實很驚豔,但你這樣的做法無異於送死,且不說他們手上有冰霧和改良後的兵器,單人數而言對方少說也有百十餘人,我們這裡只有十人。”
“你們在後面輔助我,我一個人完全可以,哦對了,衣服借我下。”芙蕾達將哨恩的獵裝外套取下換上。
“你不會是十二年前的那個小姑娘吧。”看著芙蕾達束起馬尾,整理著凌亂的碎髮,哨恩忍不住問道。
“是又怎樣?”
聽到她這樣說,哨恩剛才的鄙夷與猜測全都化為了敬畏。
十二年前,花代族內的一個名為花選的雲遊部隊在夜間突襲了喀什邊區的小鎮。
沒有人知道那天具體發生了什麼,但第二天城內的護衛隊趕到時,小鎮內除了死去的鎮民,還有被堆起來的花選們的屍體,走近一看,花選們所持有的西洋劍都被刺入了胸口上。
而在那屍體堆邊,坐著一個年僅七歲的小女孩。
她正渾身浴血的跪倒在地上,如同聖女一般虔誠祈禱著。
人們難以相信這些都是小女孩做下的。
但後來這個小女孩就不知去向,之後也沒有再發生類似的事件,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件事就漸漸被塵封在記憶中了。
啊…看來這次計劃要失敗了。
想想有什麼辦法可以讓那些不用劍的人走掉吧。
他這樣苦惱的想著。
但顯然,芙蕾達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在將支援物資的小隊已全軍覆沒的訊息寄出之後,二人一起回到了坎加的臨時營地,芙蕾達似乎有些疲憊,回來後雖站在那裡,卻有些腳步不穩。
“怎麼了?”哨恩忙去扶她,芙蕾達蹙著眉,搖了搖頭。
再次睜開眼時,他又見到了那個天真而眼神清澈的她。
“哨恩先生?我這是怎麼了…”無希推開了哨恩,雙手撐在桌上:“我…我剛才好像…”
她情緒有些不穩,哨恩便在一旁撫慰著。
“剛才你睡著了。”
“真的只是睡著了嗎…”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著裝,苦笑一聲:“您不用騙我,我知道,她又去殺人了。”
“又?”
“嗯…哨恩先生,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嗎?”她請求道。
二人在營地附近走著,她走得很慢,哨恩便也慢下來陪著她。
“十二年前,那是我們悲慘的相遇,我們的小鎮被血洗,我是僥倖活下來的…當時我很痛苦、很無助,就在這時,我聽到了她的聲音,她可以讓我繼續活下去,並替我復仇,但要我將身體借給她。”
無希突然開口道。
“當時我只有七歲,因為過於害怕,我便答應了她…之後等我再次醒來,那些人的屍體就在我的面前摞成了一座小山,他們所使用的劍,就穿在他們的心口…”開心
她平靜的訴說著童年時的恐怖經歷,在她的語氣中聽不到她有一絲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