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你以前的生活是怎樣的?”
第二日的黎明來臨時,伊扶又與沃佩裡翁一同賞花。
“日常就如同你之前看到的,還有各種瑣事,你的家族也是王族之下便無人能及的地位吧,同你應該差不多。”
“那你比我厲害,我之所以這麼愛往外跑,也是因為公務實在壓的人喘不過氣,於是我便不厚道的都丟給堂兄啦。”說著,她又想了想之前在喀什的事情:“哦,也不一樣,起碼在我們布克蘭都,沒人想把女兒塞給我嫁了。”
“你知道的還不少。”似乎是聞見了空氣中的醋意,他笑著問道:“你倒是說說,誰想把女兒塞給我了?”
“首當其衝的就是加琳咯,故意問我在民間的事情,在當初這可不是一個正常的喀什貴族會關心的事情,明顯就是因為你不喜殘害平民,想借著這個機會討好你,畢竟若不是和你有攀扯,單就這點他們家族便要遭人恥笑了。”
“當初看你的表情沒什麼異樣,還以為你沒讀懂她話語中的含義。”
“以前想擠掉我位置的貴族小姐可不少呢,沒有些手腕,我們加斯巴達家早就敗在我手上了,出生在高位之上,若保持著所謂天真無邪,便會隨時被野心之輩吞食殆盡。”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是不是覺得我沒有想象中的單純?”
“並沒有,相反,第一次見到你時我便知曉了這些,而且你剛才說的很對,若非迫不得已,誰會願意做一個工於心計之人,不過…”他狡黠一笑:“你的演技可真好,連我都騙過去了。”
說著,他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髮:“好在以後不必再為那些事煩憂了。”
“呀,我忙的焦頭爛額,你們卻在這裡打情罵俏,真令人羨慕啊。”金絲雀的聲音傳入耳中,伊扶偏頭一看,她正巧路過這附近,便伸手向她打著招呼:“我們哪有打情罵俏,誰和他有情哦,你不要誤會我。”
“行吧,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
“你最近在忙什麼呢,每天都看不見你人。”看著金絲雀懷中又抱了一大摞的資料,伊扶不禁好奇道。
“關於夕娜結盟的事項,主人一人實在忙不過來,我想起碼幫他完成了這件事,這也是他的心願嘛,不說了,我要趕快把資料送去了。”金絲雀道著別,又意味深長的看了沃佩裡翁一眼:“看來某位大人的追妻之路還很長嘛~走咯。”
“她最近是不是吃錯什麼藥了,還是真的被裡可絲給傳染了…”伊扶看著金絲雀這翻天覆地般的變化,沉思道。
“想不通,對了,剛才我們說到哪兒了?”伊扶將這種現象暫時歸為裡可絲效應,又轉頭看向沃佩裡翁。
“說到你和我無情。”
“哦,對…我們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恩克蘭德政務間內。
金絲雀將檔案放置於阿倫的桌上:“主人,您要的資料。”
他拿過幾頁檔案,抬起頭對她笑了笑:“最近實在是辛苦你,對了,過幾日伊扶他們要啟程去巴特,那時候正好也忙完了,之後你便休息幾日吧。”
“主人,我正是想和您說此事…我,想和伊扶同去。”
他怔了怔,聽她這樣講,突然想起他們初見時的樣子,她抬起頭望著他說:“希望在您的身邊,可以找到屬於我的追尋。”
時間過得真快,快到他數不清兩人在一起多久了。
時間又過得真慢,慢到他以為她不會離開恩克蘭德了。
雖然金絲雀走了以後會感覺有些空落落的,但他還是語氣欣慰道:“是嗎,看來你已有了想要追尋的答案。”
“是。”她準備轉身離去,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即使我走了,您也永遠是我的主人,希望您與黛洛特小姐,不,是黛洛特殿…幸福。”
“你真的很細膩,這都被你看了出來。”
“您知道的,這是我的習慣。”
“可你卻總是猜不對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