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這裡只有喀什和夕娜兩個國家,後來有一天,一位名叫月蒂·風緹的女子來到了喀什,當時她身心俱疲,喀什王招待了這位客人,由此得來了她的感謝——那就是羽翼,使喀什許多子民都可以擁有飛行能力的黑色羽翼。”
看著伊扶不解的神情,他繼續講道。
“也是那時喀什人才得知月蒂並非是普通人類,而是一位神,雖然她對此矢口否認,說神界找不到一位如她這樣一般的神,但喀什還是將她當做神一般的供養著。對了,因為當初只有一半的子民獲得了羽翼,喀什的飛行崇拜也是在那時候開始的。”
“聽上去,那時候還很是和平。”
“確實如此,這樣的和平一直持續到…喀什的西方出現了一個叫恩克蘭德的國度之時。”
伊扶沒有打斷他,關於後續她大致也猜到了一些。
“月蒂去了恩克蘭德,本來喀什對此很是支援,但後來發現恩克蘭德的人竟然沒有羽翼也可以飛行,而且是全員都可以,所以他們請求月蒂也將他們變成這樣,但月蒂卻表示她辦不到。”
“所以喀什便開始敵視恩克蘭德了嗎?”
“是的,當時已經過了許久,喀什的王位上也已換了許多人,新一代的王誤以為恩克蘭德人的能力是月蒂所賜的,羽翼雖然能使我們翱翔於空,但也常常會給生活帶來許多麻煩,當時喀什下令進攻恩克蘭德,卻都被月蒂所擊退,從此喀什王認為月蒂拋棄了喀什,尤其是因為他愛慕著月蒂,卻看到月蒂與恩克蘭德人關係日漸變好…”
他提起這段往事,卻如同親眼所見一般。
“這種憤怒與嫉妒被寫進了史書,也融入了喀什人的骨血之中,而他的憤怒並沒有因此終結,喀什王下令,沒有羽翼也不會飛行的人以後便是喀什內最低等的存在。”
這是伊扶第一次聽到沃佩裡翁講了那麼多話。
“大概明白了,喀什對月蒂抱有著憤恨,但月蒂後來失蹤,而我出現在了月域,所以喀什認為我與月蒂有著一定的關聯。”
“嗯。”
“話說,你是怎麼知道這些歷史的?”
“…”他看了伊扶一眼,又將手覆在她的額頭:“再飲些水吧。”
無比生硬的話題轉移。
沒有再理會伊扶的挽留,逃也似的喚著僕人去準備水。
…
在那之後日子倒也一如往常一般。
只是最近喀什的天空突然下起了雨。
淅淅瀝瀝,連著下了幾日,伊扶感覺空氣中也變得寒冷了許多。
因為連綿不斷的雨,原計劃裡與懷斯的約定也只能往後挪一挪了,伊扶有些擔心懷斯會漸漸遺忘自己,自己如此著急,但沃佩裡翁卻很是平靜,彷彿這件事他從一開始便沒有參與一般。
終於等到雨停。
這一日,沃佩裡翁在書房內放著曲子,而伊扶手裡握著一張邀請函。
這是交由自己的,皇家舞會的邀請。
能被皇家舞會邀請的都是喀什裡有頭有臉的貴族。
伊扶現在雖然是以沃佩裡翁妹妹的名義,但她到底不是貴族,按理來說是不能收到邀請的。
但邀請函上那赫赫的‘希爾音’三個字確是真切的。
她是以什麼樣的身份…被邀請的?
“愛維晚丁。”沃佩裡翁喚道,她轉身,看見他已經起身朝自己走來。
“你會跳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