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布青年愣在那裡,小帥的臉上有些二五不識,瞅著肥嘟嘟的小胖子,一字一句的問道:“小胖子,你確定不是在逗我?
小胖子盤膝而坐,整個人透著一種高深莫測的氣息,他眯起有些看不見的眼睛,臉上閃過一抹笑意:“貧道可沒心思逗你。”
這般老神自在模樣,乍一看之下還真的讓粗布青年心生忐忑,他甚至生出一種極其荒誕無稽的念頭,這其貌不揚的小胖子該不會真的是多寶道人?
“不可能,不可能……”粗布青年自我否定,這種事情怎麼可能,一看就是這群人在哪裡裝蒜,但……萬一呢?
他轉頭看向石床上的紅衣老者,伸出頭試探性一問:“您老人家該不會也是什麼響徹靈域的大人物吧?”
地牢之中,這位紅衣老者從未表現有任何異樣,也沒有任何神秘的地方,在粗布青年眼裡就是一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者。
紅衣老者慈眉善目,坐在石床上不顯風雲,他聽到粗布青年的詢問,眼裡閃過一抹詭異莫測:“老夫火邪上人。”
粗布青年身體一震,一下撞在牢房的欄杆上,又驚又懼:“火邪魔頭?!!三百年前放過燒了望月王宮、靈希帝宮和幾大國家王宮的通緝犯,到現在的掛在通緝榜第一位,賞金一千萬金幣,傳聞身藏萬火,燒遍天下,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你,你被抓了?”
粗布青年吞口唾沫,聽聞紅衣老者的名號還真被嚇了一跳。
“抓老夫?”紅衣老者嘿嘿一笑,意味深長道:“幾百年,每年都有些初出茅廬的熱血青年來抓老夫,現在他們都灰飛煙滅了。”
粗布青年手心冒汗,他知道這老頭九成九在吹噓,但他就怕萬一。
他不禁想,要是真的,他和這火邪魔頭意思關在地牢裡這麼久,以這魔頭喜怒無常的性格,他還沒有被燒成灰,真的是祖上八代保佑。
旁邊冥想的林峰也是聽的一愣一愣的,一時間他也不清楚這群人是真的不簡單還是單純在吹噓。畢竟地牢關久了,可能得了失心瘋也說不一定。
“這裡是藍鐵鎮的小監獄,你們怎麼會待在這裡。”粗布青年雖然被火邪上人名頭嚇的不輕,但心中還是有些不信的。
紅衣老者靠著牆,詭異一笑:“老夫在外面縱橫千年,凡是有名有姓的強者都挑戰一遍,燒了不少,跑了不少,到後面只剩下些無能的小魚小蝦。
三百年前,本想燒幾個帝宮引出些厲害強者,結果出來的人仍然不堪一燒,後面前來追殺老夫的人更是弱如螻蟻,百年間老夫就燒了幾萬螻蟻,到後面的對手感覺出手都是對自己的侮辱。
地牢裡面涼快幽靜,包吃包住,老夫琢磨著這裡住下來,等外面出現絕世強者再去拜訪拜訪。”
換言之,就是火邪上人覺得外界太無聊了,想隨便找個地方當洞府,不知道怎麼想的,看上這裡的地牢了。
“那你呢?怎麼也跑這裡來了?你受傷,不是應該回自己的道觀養傷嗎?”粗布青年看向了邪氣森森的黑衣人。
不說這事還好,一說這事黑衣人就一肚子火氣,他咬牙切齒道:“別提了,本座從幽冥界撕裂空間逃出來,落在藍鐵鎮附近,剛進城就被守衛圍起來了,這群小兔崽子說老子一臉邪氣不像好人,當場就把老子抓了。
去他丫的不像好人,他們全家才不像好人,若不是擔心用道法會引來那詭主的感知,老子非得把他們打的屁滾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