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請問甜品可以上了嗎?”
一直站在樓梯角的服務員見兩人已經擱筷很久了,以為是用餐完畢,所以上前徵詢。
司雪梨覺得自已從莊雲驍的沉默和猶豫中,反而得出了某種答案。
她靜靜看著莊雲驍。
他抿著唇,一言不發。
司雪梨就不懂了,一句話,真有這麼難說嗎。
如果覺得難以啟齒,一般都是因為心虛,對吧。
可這件事,心虛意味著什麼,她很清楚。
最後,司雪梨轉頭,對著服務員笑了笑:“可以上了。”
只是,笑容有些沉重。
心臟。
也一下比一下跳得強勁。
“什麼甜品?”莊雲驍趁機跳開話題。
“綠豆海帶,你多喝點,天氣熱,可以降火。”司雪梨識相的沒有再追問。
只是桌子下,搭在腿上的左手,情不自禁捏起拳頭。
飯畢。
莊雲驍結的賬。
“你回哪,老子送……”莊雲驍本想說送她,可又怕司雪梨會在車上再一次問他剛才的問題,話鋒一轉:“老子送不了你,有事要做。”
要是在車上被問,可沒有第三者及時出現幫他解圍。
莊雲驍想,他最近還是別找司雪梨了。
“不用送,我有人接。”司雪梨看得出莊雲驍想逃避她,繼續知情識趣。
“那你在這等車吧,我先走了。”莊雲驍說完,頭也不回離開。
司雪梨的視線一直鎖在莊雲驍的背上。
直至莊雲驍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線內,再也看不見。
司雪梨才如夢初醒一般。
她整個身體踉蹌了一下,險些站不穩。
司雪梨大口大口喘著氣。
明明她只是要求莊雲驍說一句簡單的話以打消她的荒謬想法,為什麼莊雲驍連這個都做不到。
她太瞭解莊雲驍了。
如果事情與他無關,他會比任何人都果斷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