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臣明白,他們都是因為互相關心對方所致。
司雪梨沒應聲。
手掌在他肩頭輕輕擦拭。
這算什麼辛苦,其實她也沒做什麼。
要論辛苦,也是莊臣比她辛苦。
一直以來做她的好丈夫,做小寶的好父親。
不一會。
醫生再次過來。
手裡多了兩個橢圓形的鐵盒子。
司雪梨安靜等著醫生解釋。
醫生把其中一個鐵盒子揭開,裡面裝的是深棕色的藥水:
“太太,這些藥水是用來泡帶子的,每天敷之前提前一個小時浸泡就行。以防藥水受到汙染,記得用鑷子。”
說完,醫生開啟另一個鐵盒子,示範:
“這裡面裝的都是白綢緞,像這樣,用的時候用鑷子取出一片,把中間那段泡在藥水裡,然後合上蓋子,一個小時後就可以拿出來了。”
僅泡中間那段,夠敷眼睛就好,這樣也不用弄髒頭髮。
司雪梨當醫生揭開第二個蓋子的時候,就徹底愣住了。
因為裡面裝的帶子的材質竟然是綢緞的。
電光火石之間。
司雪梨又不得不想到一些事情。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
炙熱的身體。
她發不出聲音。
叫天天不應。
手指無意觸碰到類似綢緞的東西。
司雪梨艱難吞了吞口水。
她伸手。
將裝有白綢緞的鐵盒子,拿在手上。
醫生以為莊太太是對纏眼睛的材質有變而生疑,為什麼從紗布到綢緞,解釋:
“莊太太,綢緞更柔軟,更貼合面板,綁在眼睛上會更舒服。而且中間這段經過改造,裡面有一層棉,可以吸收到更多的藥水。”
這世界就是如此,有錢有地位,自然就有人把最好的奉上。
甚至連對方不在意的地方,也安排得妥妥當當。
司雪梨根本沒在聽醫生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