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們的關係已經通天,現在不聽,恐怕以後都沒機會。
以前所做的錯事他也想過瞞她一輩子,反正莊臣自個也是殺人兇手之一,自身難保,肯定無暇顧他。
只要他不想讓司雪梨知道,就肯定有辦法。
讓他們的感情一輩子都保持在此刻,經歷過患難與生死,連她與莊臣之間都不可能有的感情,是最完美的。
可偏生她有一種魔力,她會用她的好捂熱你,融化你,讓你覺得對她有所隱瞞是一件羞愧的事,是死罪。
所以,即使以後形同陌路,莊雲驍都決定,不想瞞她了。
“……”
好彆扭。
司雪梨心裡想道。
雖說心裡一直對他莫名親近,有著親情般的感覺,但真要她開口叫哥哥,又叫不出。
不過莊雲驍這一句話,再次勾起費鴻信是她生父這件事實,司雪梨惆悵。
莊雲驍見她流露落寞,明白她還沒從打擊中走出來。
他小時候也憧憬過自已的生父是何許人物,當發現竟是如此自私自利懦弱風流的男人,也為此痛恨過。
他總算明白以前莊霆為什麼恨自已和司晨流著相同的血液而自閉。
因為和一個人渣擁有血緣關係並且無法摘除,這種感覺真的很噁心。
莊雲驍不再逗她,擰過腦袋靜靜看日出。
半小時後,日出東方,紅日冉冉升起,陽光灑滿大地,陰深寒氣褪去,身上暖洋洋。
司雪梨因為心裡煩悶,無法平靜,所以不能專心欣賞日出。
辜負了一片美景。
兩人回到小平房。
平房前停著一輛直升機。
司雪梨看見,問:“我們要回去了嗎?”
莊雲驍說過要呆三天的,可掐去頭尾,他們在這呆的時間加起來連一天也不足。
他也只是讓費鴻信對著土堆下跪磕頭而已。
總感覺他大費周章把費鴻信抓來,不僅僅要做這些,他應該還有其他讓費鴻信贖罪的方式。
然而,就這要走了?
“嗯。”莊雲驍大步朝著房子走去。
“莊雲驍,”司雪梨快走兩步,追上他:“你一定還有想做但沒做的事,為什麼不做完再走。”
這次之後,就再也沒機會了,費鴻信回去之後就會登船離開,以後依舊是高高在上的王。
莊雲驍步履不停:“他連我媽是誰都不記得,有還意思麼?”
來之前他確實設想了很多事,讓費鴻信下跪磕頭只是其中之一,更多的,是他想帶費鴻信看看他媽生活過的痕跡。
在哪種過菜,在哪個小店鋪打過工,在哪看過病等等等。
他想,在他的幫助下讓費鴻信瞭解他媽的過去,他媽在天知道了,應該很欣喜。
“那你就告訴他啊!讓他記起來!”司雪梨覺得這種痛不應該由莊雲驍承受,莊雲驍帶費鴻信來是想了掉心結,而不應該增添新的心結!
“他不配。”莊雲驍咬牙。
“可是……”
機會難得,她不想莊雲驍意氣用事。
況且,這是費鴻信應該知道和承受的。
“夠了,”莊雲驍打斷:“你應該慶幸你媽是Queen,他好歹愛過,而不是像我媽一樣,早就被忘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