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瑀全身心都在想著法子,保住自己的小命,自然也沒有注意到。
聽到這麼說,心裡一囧,但臉上繼續保持著沒臉沒皮的笑容,“嘿嘿,不管怎麼樣,實力最重要嘛,你不就是弄清楚,我為什麼知道你現在的容貌不是你以前的容貌麼?”
話題進入最重要的部分,韓清陌坐直身子,靜靜地看著她。
“因為,我發現你身上不僅有病,而且還有蠱。
又想問我如何知道的?
望聞問切,是行醫治病最基本的四步,透過對你的觀察,這是我初步的診斷。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池白瑀忽然收起一臉沒個正形的笑容,瘦瘦小小的臉兒,變得極為嚴肅認真,“玉面公子,我以前從未見過你,也不知道以前的你,和現在的你,是什麼關係,也沒興趣知道這兩者有什麼關聯;
同樣,我對以前的你,現在的你,還有以後的你,是什麼關係,也同樣不感興趣,所以你,不必擔心我會洩露你的秘密。
我的男人至今下落不明,我一介失去庇護的弱小女子,只想在這個紛擾的世間,有一隅寄身之地,安安靜靜地過日子而已,請一定要相信我!”
韓清陌心想,大概是蠱毒的關係,不然,為什麼會在聽到她說“我的男人至今下落不明,我一介失去庇護的弱小女子”時,心裡會隱隱有點疼呢?
許是,為了趕走心時這種陌生的痛感,韓清陌刻意將池白瑀兩次對戰太后,一次怒懟周明浩的事情,一遍又一遍在腦子裡回放著,像她這樣的女子,哪裡弱小了?
心,再次慢慢硬起來,聲音也不自覺又變得冷冰冰的,“我向來只相信死人的嘴。”
……
!!!
敢情說了這麼多,都是白搭?
池白瑀敢怒不敢言,此刻她心裡最悔的就是,老天爺怎麼沒讓她穿到一個功夫蓋世的女高手身上?
“你既然自吹醫術了得,那你對我身上的病和蠱,有多少成的把握?”房間裡安靜幾秒,忽然,男人清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他的病,剛才系統探測到,是因為舊傷,給拖成病的,這個倒是好治,就是需要時間。
蠱麼?
她能說,這玩意兒,她從沒遇見過,但對它興趣比較大麼?
池白瑀相信,只要自己敢這麼說,這傢伙鐵定“咔嚓”把自己的脖子捏斷了。
“你的內臟,曾受過很嚴重的創傷,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一直未治癒,久而久之,這傷便拖成了病,這個病要治,需要耐心,就像這病也不是一天兩天就生成的,治它,自然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治好的。”
斟酌了下,池白瑀選擇性地說道。
韓清陌對她的這番說詞,似是沒意見,“我有的是耐心。”
許是為了口頭表達的便利?
池白瑀發現,這廝今晚從不自稱為在下在下的。
“那蠱呢?”韓清陌掀眸,看她,問。
唉……
池白瑀在心裡嘆了口氣,做最後的掙扎:是先哄著他,說自己能解?當然,在接下來的研究中,有了系統空間的幫忙,說不定她真能解了他身上的蠱毒;但這個可能性,目前不足百分之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