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恨不能把下面那個女人吊起來,狠狠毒打一頓,可表面上,卻不得不裝作啥也沒聽到,繼續端著婆母的架勢,“聽說,你把一個陌生男人住到王府去了?”
這樣直奔主題多好?前面非得浪費那麼多時間。
池白瑀暗暗送了個大白眼給周太后,糾正他,“太后,您這話可說錯了,不是兒媳讓玉面公子住到王府裡的,而您的兒子禹王爺讓他住到王府去的。”
周太后嚇得臉色頓時煞白,“忽”的一下站了起來,聲音都帶著點兒抖,“你,你說什麼?燁錦他回來了?”
周太后像是被鬼嚇到的表情,讓池白瑀不由悄悄眯了眯眼,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夜半鬼敲門,可週太后這一臉怕鬼的表情,顯然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啊。
而且這個虧心事,還跟楚燁錦有關。
嘖嘖嘖,也不知道楚燁錦那個短……算了,只是失蹤了而已,不這樣咒人家,就是不知道楚燁錦做了什麼得罪他後媽的事?所以他後媽才先下手為強,把他給“咔嚓”掉了?
不過,這個結論有點說不通。
據池白瑀在王府裡聽來的訊息連貫起來,楚燁錦這廝可不是個好欺負的孬種。
十二歲就被扔到軍營裡去磨練,十四歲開始帶兵出征,十幾年來,東征西戰的,東陵國的邊疆,都留下了他的腳印,他也一路從一個小兵,做到雄獅軍的頭頭。
呃……
如果說,他能做雄獅軍的頭頭的位置,多少可能憑藉的是他皇子的身份,這點,池白瑀還相信的。
但是,據說,楚燁錦這廝馳騁戰場十幾年,從未吃過敗戰,來犯的敵人,只要一聽說是他帶兵禦敵,無不聞風喪膽。
若說,他十幾年在戰場上,從未吃過敗戰,也是靠他皇子的身份,這點,池白瑀就得說句公道話了,那是不可能,畢竟敵軍喜歡要皇子的腦袋了,怎麼可能給他放水?
結論,楚燁錦這廝還是很有腦子的。
周太后此人,池白瑀這些天也跟她交過幾次手,謀略麼,應該是有的,否則,也不可能才二十來歲,就將一堆的三四十歲的女人踩在腳下,坐上太后之位;但手段,目前看來,不算高明,另外,周太后此人,性格暴躁。
性格暴躁可是做大事的人的首忌。
按理,像楚燁錦這樣一個很有腦子的人,怎麼折在周太后這麼一個性格暴躁的女人手裡?
或許,事情也不是池白瑀想的這麼簡單。
不過,池白瑀基本可以肯定,楚燁錦那倒黴蛋的失蹤,跟這位年輕的周太后脫不了干係。
“嗯,王爺前天晚上回來了一趟。”池白瑀忽然起了玩心,決定耍一耍周太后。
前天晚上?
周太后大驚,楚燁錦真的回來了!
血色瞬間裉去,整個臉白的可怕,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