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發現自己今年真的是特別倒黴,就差喝口水都塞牙縫了,大晚上坐過站就算了,居然還遇見搶劫的。
林宴以前讀書的時候,可沒少和人打架,雖然這麼多年不打架了,但是這種東西就和騎腳踏車一樣,練練就會了。
他的確是很想帥氣的把這幾人都幹趴下,可惜雙拳難敵四手,在他一拳打在對面那個男人的臉上時,他就感覺自己的肚子被打中了一拳。
“嗯……”
林宴吃痛,悶哼了一聲,趁著他被打中一拳,那幾人立馬又圍了上來,他的頭髮被扯著往牆上磕。
“媽的,小子還挺有種的,乖乖把錢交出來不久完了嗎。”
他包裡的錢包被抽走了,林宴猛地想起什麼,“還給我!”
他像是發狠的兇獸,猛地掙扎開男人的鉗制,不要命似的衝到拿他錢包的那個男人面前,林宴猛地將那男人按在地上,雙手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
“還給我!”
林宴的雙眼發紅,眼睛瞪大,瞳孔縮小,完全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
“放……放開……”
被他按在地上掐住脖子的男人,痛苦的呻.吟著,手在空中胡亂抓著。
“喂!他要死了!”
那幾個男人也只是搶個錢,哪裡見過這種陣仗,慌慌張張的衝上去,想要拉開林宴,可是林宴就像是電視劇裡練功走火入魔的人一般,眼睛通紅,毫無理性。
帶頭的男人直接一拳在了林宴的臉上,由於力氣太大,林宴被打倒在地,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那幾個搶劫的男人趕忙假期被林宴掐的奄奄一息的男人匆匆消失在了黑夜裡。
林宴慢吞吞的從地上爬起來,每個動作都無比緩慢,就像是故意被放慢了一般。
泠泠的月色下,林宴蒼白的臉上都是傷痕,嘴角還留著血,衣衫凌亂,看起來狼狽極了,他抓起掉落在地上的錢包,開啟一看,裡面有一張反扣著的相片,林宴將之抽了出來,微弱的月光下,隱隱可以看到那是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
林宴摩挲了一下相片又將它放了回去,這才艱難的想要爬起來,手機被拿走了,他一瘸一拐的往大道上走去,好不容易才攔到一輛計程車。
回到家已經凌晨了,林宴也管不了渾身的傷痕,迷迷糊糊的倒在了沙發上,是昏過去的還是睡過去的他也不知道。
顧笙吃過早飯之後,一如既往的去地下停車場開車然後去公司上班,只是今天他鎖門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對門,竟然發現林宴沒有把門關上,只是半掩著的狀態,他皺了皺眉頭,心想林宴怎麼這麼不小心。
走過去正打算幫林宴將門關上,顧笙便一眼看到了辦癱在沙發上的林宴,林宴的半個身子在地上,半個身子在沙發上,顧笙頓時也顧不得未經主人家允許就擅自進入對方的房子了。
他將林宴翻過來一看,林宴臉上都是傷,顧笙擰著眉頭捲起林宴的袖子一看,手上果然也都是傷。
最關鍵的是林宴身體燙得不正常,顧笙摸了摸林宴的額頭,這傢伙都要被燒傻了居然還沒有一點反應,該不是燒暈過去了吧。
顧笙背起林宴快步往地下停車場跑去,他這都是第幾次送林宴去醫院了,林宴大概真的需要去廟子裡拜一拜了。
顧笙感覺自己的衣服被林宴抓緊了,他頓了頓隨即又聽見林宴迷迷瞪瞪的在囈語著什麼,只是聲音太輕了,他根本聽不清。
等他跑到停車場將林宴輕手輕腳的放在後座上的時候他才聽到林宴說的是“媽媽。”
這兩個字突然砸進了顧笙的心裡,他沒來由的覺得有些酸澀,看了一眼鼻青臉腫虛弱的彷彿下一秒就要歸西的林宴,顧笙關上了車門。
林宴的傷勢並不怎麼嚴重,都是皮外傷,養養就可以好的,只是他發燒燒得有點厲害,得住院觀察一天,顧笙不好將林宴一個人留在醫院裡,而周學鋒又臥病在床,自己都需要人照顧,不得已顧笙只好打電話到公司給自己和林宴請了假。
顧笙覺得林宴夠倒黴,自己也不差,總是三五不時的碰見這種事,說不定哪天就不是他送人來醫院而是他來醫院了。
林宴因為發燒渾身都在冒汗,一會兒熱一會兒冷的,嘴裡還說著胡話,具體說的是什麼顧笙也沒有聽清楚。
“最好給病人換一身衣服,他衣服都溼透了吧,容易引起二次感染的。”
護士小姐過來給林宴換點滴看到林宴一腦袋的汗水,旁邊這位帥哥也不知道幫忙擦擦。
顧笙頓了頓,點點頭,“那麻煩你看著他一下,我出去一下。”
“去吧去吧,我正好該下班了,幫你照看一會兒,你趕快回來啊。”
“嗯,謝謝。”
道完謝,顧笙就徑自出去了,護士小姐看著離開的帥哥的背影又看看躺在病床上的帥哥。
哎呀,這小攻也太不盡責了,不過還真是養眼啊。
出去的顧笙和昏迷的林宴都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素不相識的護士小姐給yy了個遍。
顧笙也沒有林宴家的鑰匙,乾脆在附近的商場給林宴買了一身換洗的衣物,可是走到賣貼身衣物的地方時,顧笙踟躕了一下,最後還是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