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怎麼發生的,林宴也沒有回過神來,他看著地上抱著肚子大叫的孟婷婷,鮮紅的血不斷的從她的身下往外溢,他看著那攤血越來越多。
林宴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他的面色在一剎那間變得蒼白,額間不停的有冷汗在往外冒,眼前的景物開始變得模糊起來,身體不受控的變得沒有力氣,林宴慌張的想找個可以讓他撐著的地方,伸出手胡亂的摸尋著。
“你沒事吧?”
顧笙剛從孟婷婷忽然衝過來驚嚇中緩過神來就看見林宴的臉色煞白,就連嘴唇都變得沒了血色,他伸著手胡亂的晃著,那模樣一看就是要暈倒過去的樣子。顧笙趕忙扶住林宴,他抓住林宴的手腕剛好摸到了林宴急促跳動著的脈搏。
顧笙看了一眼被鄧澤抱起來渾身是血的孟婷婷,又看了看林宴,林宴應該是暈血。
顧笙將林宴攙扶著嚮往外面走,可是林宴雙腿發軟,根本無力支撐,顧笙眉頭一緊,乾脆將林宴抱了起來,林宴的身材看起來單薄,抱起來可一點都不輕,顧笙估計林宴的肉長的結實,他快步將林宴抱進了車裡,緊隨鄧澤其後往醫院裡去。
咖啡廳的人看前腳出來一個男人抱著渾身是血的女人,後腳又有一個男人抱著另一個暈倒的男人出來,所以他們到底在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宴三天兩頭進醫院,而且非常巧合的是上次那個急診室的醫生,一看顧笙抱著林宴跑進來,這兩人都長得特別出眾,並且很有特點,所以很好記。
“小夥子怎麼又是你和你朋友。”
“快快,放床上躺平。”
護士立馬過來給林宴測了血壓,一番忙活之後,林宴的血壓才慢慢恢復正常。
確定林宴這邊沒有事之後,顧笙問了一下護士剛剛是不是有個孕婦被送了進來。
他走到急救室外,鄧澤正冷著一張臉在講電話。
見到顧笙過來了,他又和電話那邊說了幾句便結束了通話。
“顧先生。”
“嗯,孟婷婷怎麼樣了?”
“醫生說剪刀刺入腹部,只能儘量保住大人。”
顧笙面色一冷,他實在沒有想到孟婷婷居然會突然掙開鄧澤並且拿起雜物間裡的剪刀向他刺過來,這種得不到就要毀掉的性子實在讓人難以同情她。
“沒了也好,她那樣的性子也不適合當母親。更何況還是個不知道哪兒來的孩子。”
鄧澤認同的點點頭,“一會兒孟總會過來。”
“嗯。”
顧笙和鄧澤一起在外面等著,直到手術結束,孟總也沒有過來。孟婷婷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顧笙見此也就和鄧澤說了一聲,去了林宴的病房。
林宴還在昏迷中,顧笙看了他一眼,出去買了點吃的。
林宴已經很久沒有做這個夢了,一地的血,蔓延到他的腳邊,像是沼澤一樣,一旦觸碰到就掙脫不開。
他猛地睜開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等到呼吸漸漸平緩下來,他才注意到周圍的環境,又是醫院裡,他記得孟婷婷流了許多的血,他好像是顧笙把他送到醫院裡的,和顧笙認識一個多月他好像麻煩顧笙特別多。
“正好我買了點吃的。”
顧笙提著兩個袋子走了進來,林宴聞到了餛鈍的香味。
“謝謝,麻煩你了。”
“不客氣。”
兩人在病房裡一人端著一碗餛鈍吃了起來,林宴吃飯的時候倒是很安靜,大概是因為燙,所以他沒有一口一個,難得的吃的慢吞吞的。
“孟小姐怎麼樣了?”
林宴忽然想起孟婷婷流了那麼多血,孩子應該保不住了。
“人沒事了,孩子沒了。”
顧笙說這話的時候就像是個不認識孟婷婷的陌生人,林宴很難以想象顧笙居然會這麼冷漠,顧笙在他手下工作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他也多多少少有些看得出來顧笙並沒有他面上那麼冷漠,能幫忙的地方他也會幫,實在幫不了的他也不會硬攬下來。可是為什麼他對孟婷婷可謂是一點情面都不給。
兩人吃完了餛鈍之後,顧笙去扔了垃圾回來,林宴才開口說道:“方便說一下嗎?”
顧笙看了他一眼,林宴也不是想打聽顧笙的隱私,但是如果真的如鄭總所說的那樣,他就要好好考慮一下是否要辭掉顧笙了,畢竟人品不好的人,正規公司都不會想要僱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