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我不一起去嗎?我不是說我再考慮考慮麼,誰知道你就撇下我一個人走了?”
“那合著還是為夫的錯了?”護國候很自然的將人摟在懷裡,分外疼惜的揉搓著夫人的手,“瞧瞧,都說了你不要總拿刀,也不要再牽馬,手上這傷口又裂開了吧?”
侯夫人便任由護國侯拉著自己的手觀瞧,抿著嘴兒笑著不說話。
外頭的人見人群散了,戲演完了,黑衣人與護衛就又都哥倆好了起來。
“哎呀真的是讓人頭疼,誰成想出來一趟還能遇上這樣的事情呢?”
“可不是麼,還是侯夫人的主意好,沒叫咱們白費銀子。”
“就侯夫人鬼點子多。”
“咳咳!”車廂裡護國候聽到外頭議論自己的夫人,心情不是很愉悅的咳了咳。
侯夫人見他板著臉,不苟言笑的模樣,拍了拍他的臉頰道:“看完跟他們混的多好,不像你,淨叫人害怕的。”
“我哪裡就讓人害怕了?”護國候把侯夫人的手掌貼在自己臉頰上,盯著她道,“我那是威嚴。”
“是是是,咱們侯爺,那是頂威嚴頂威嚴的。”
護國候明知侯夫人這是在敷衍,可是看著她的模樣,怎麼都覺得開心,便緊緊抿著唇沉默了。
與護國候相處久了,侯夫人自然知道這是護國候覺的開心了的表現。
所謂夫妻,或許正是這樣,兩個人靜靜地相處著,不管有沒有言語,彼此之間也都很默契的知道對方心情如何,在想什麼。
許是被追上來的夫人可愛到了,護國候這一路都很開心,好心情一直持續到他見到自己的兒子為止。
歐陽少謙本來以為只有護國候一人前來,想著父親久經沙場,對衣食住行不怎麼挑剔,便沒有特意安排。
誰知侯夫人也一同前來,二人扮作行商的夫妻來到琢洲,愣是逃過了蕭王佈下的天羅地網,改頭換面,直接到了歐陽少謙面前。
小院的門一被敲響,寧香瞬間渾身緊繃了起來。
她本來是想躲開的,無奈自己沒有孃家,也無處可去,只能硬著頭皮留在這兒了。
歐陽少謙為此還嘲笑了她一番。
稱她是迎難而上,頗有大將風範。
歐陽少謙親自去開的門,畢竟親爹來了,怎麼也要表示一番。
護國候在見到歐陽少謙的一瞬間,露出嫌棄的表情來。
“爹。”
很意外的,歐陽少謙對護國候的稱呼很是親近。
不似別家,總要用尊稱的。
“你住這破地兒,怎麼騙到媳婦兒的?”
“啊?”
歐陽少謙被護國候問的一愣。
“就是,你瞧瞧,這哪是姑娘家能住的地方?”
從護國候身後冒出一個人來,讓歐陽少謙瞬間有種想找個地縫藏起來的衝動。
“娘,您怎麼也來了?”
“再不來,你怕是要反了天了。”侯夫人從護國候身後走上前,直直站在了歐陽少謙跟前兒,用手一指歐陽少謙的額頭。
歐陽少謙嘆了口氣,道:“好歹我媳婦兒看著呢,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什麼媳婦兒?這兒哪有你媳婦兒的影子?”
侯夫人聽了歐陽少謙的話,環顧四周,卻是一個性別女的都沒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