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有一次,他絕對不會動手,他會保持冷靜,他會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不會理會宴銘的刺激,更不會造成這樣的局面。
可是,都遲了。
宴銘昨天半夜的話,讓他一晚上胡思亂想,本就煩躁的情緒,更像是被點燃的澆油桶,一個不小心,就會爆炸。
芙拉讓他去拿衣物的時候,他根本沒有聽清楚,只知道自己可以回華時園,可以去看看舒言在做什麼。
她的燒,退了嗎。
她的身體,還好嗎。
還有宴銘,他有沒有對舒言使壞。
他擔心,他焦慮,他恐懼,可是,在看到宴銘抱著舒言,躺在他的床上的那一刻,他腦海中只剩下了殺意。
那暗藏已久,的殺意!
就這麼噴湧而出了。
他幾乎是失控地就拿著手邊的利器,衝了上去,想要解決了那個惡劣的人。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舒言會擋這一擊,為什麼!
蘇弋的眼睛,帶著病態的紅,本就徹夜未眠的臉,此刻更是白如雪,他的神經繃成了一條直線,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斷裂開來。
舒言在搶救,葉梨則被送回了看護病房。
她坐在病房裡,聽著收拾雜物的護士,說蘇弋抱著一個頭破血流的女人,送進了搶救室,好像是蘇弋的老婆。
她的手,抖了一下。
莫名的,想起了宴銘。
舒言受了重傷,是宴銘下的手嗎?
蘇弋,蘇弋會不會知道宴銘和她一起算計的事情,會不會連照顧她,都不願意了?